猪脯也抱着林雅庭连声喊着跟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三人几乎同时挤进去,就见小邹氏正跌落在地,椎天抢地嚎哭个不停。而萧言芳则是捂住胸口,正在大骂着:“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若不是因为我,爹爹早就休弃了你,如今你然还敢在我面前骂我打我,还薅我的头发。”
萧言芳边骂边理着鬓发,待看到手里一团被揪下的头发时,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嗷地一声嚎:“啊!我的头发啊头发”人也一下就扑了过去。
小邹氏还没反应过来,萧言芳已经冲着小邹氏开始狠命地踢打,她薅起了小邹氏的头发,开始扯衣裳,咬肩膀.....
真是穷尽萧言芳的所能。
这一幕,
直看得猪脯摸着猪脯道一声:“好惨,真下地去手。”
直看得林雅庭悠悠转醒,又悠悠睡去;
直看得猪脯牙酸阿右头疼。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情啊!这萧安从一家人可真是乱!
父不像父,母不像母,子不像子...真是罔顾人伦!
还有,特么母女打架不能出去打啊,还记不记得这是人家的地盘呢?
猪脯在心里骂死了这一对蠢母女。但是他此时正肩负着他家大人的娇躯,也不能贸贸然出手,只好寄望于阿右。
阿右淡淡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后抬脚就是一个,
猪脯心下一松,嘿嘿,总算是有人管一管这一对不要脸的母女了。
诶?
等等?
猪脯一声赞还不及说出,那阿右居然就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不是收拾那对母夜叉么?别走啊!
猪脯有点急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就说女子不能信啊!
猪脯只好亲自出腿,抱住大人跟着阿右也要往外溜。
这一对母女两个疯女人,这会儿根本就是逮着谁咬谁。
保住小命...嗯,保护大人要紧。
走至门口,猪脯终于松了口气,却不料就听门内又传来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厉喝。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老-贱-货”
“哎呦,孽畜,放开,松开,哎呦,我的耳朵啊。”
猪脯不忍回头,却因为职责所在而不得不回头。这一回头,处置过偷鸡摸狗的猪脯看了都怕。
就见那小邹氏一只耳朵此时已经移了位子,正亲亲热热地落在了萧言芳的口中。而萧言芳是一脸的脏污,满脸的血迹,眼睛赤红,整个人更得狂热。
疯子!
猪脯呸地吐了口唾沫,只觉得最苦耳朵疼。
这个小邹氏
怎一个惨字了得!
林大人的血性在此时,却是被激了起来。他勉强抬起头,捂着晕乎的脑袋问猪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大人别看。”
猪脯下意识地捂住了他家大人的眼睛,小声劝慰,就是不忍他的大人看到这人伦惨案。
“啊!我的耳朵啊!天哪!啊!”
小邹氏一声尖叫,两行热泪,更生出了三分胆子要掐死萧言芳。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耳朵就这么被那贱人给咬下叼走了。
此时的她,已经疼得顾不得去想,那个躲在暗处的奴婢为何没有出来偏帮于她。
疼痛已经让她顾不得去想先前商量好的计策,她已经疯魔。疼痛让她需要发泄一场,杀人泄愤。
小邹氏抓着萧言芳,满脸是血,一脸狰狞地喊道:“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然后就奋不顾身扑了上去对萧言芳开始掐咬撕打...
萧言芳先是吓了一跳,待小邹氏来势汹汹打来,就下意识地跟她扭打起来。
阿右过来的时候,萧言芳的嘴里还含着小邹氏的耳朵,嘴里正不清不楚地骂着。
“真是少有的母女。”
阿右冷喝一声“住手”,脚下也不闲着,只见她飞起一脚就踢在一人手上。被踢中的小邹氏不由捂手呼疼大哭:“我耳朵都没了,你们这些贱-人还偏帮那小畜生。啊!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猪脯张了张口想呵止。但一听这小邹氏连他和大人都一同骂了进去,也就歇了心思,只冷眼旁观着阿右一脚踹飞一个不提。
待母女俩双双跌落在甲板上,猪脯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个破布包了个血淋淋的耳朵扔在了小邹氏的面前,冷冷扔了句:
“喏,你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小邹氏此时哪里还顾着报仇害人,只一心捂着耳朵哭着唤人。萧言芳也不好受,这顾着上头就遮不住下头,还是阿右扔了件衣裳给她这才遮了丑。
这时,萧言芳的奴婢才匆匆赶来,一脸焦急地直喊:“姑娘,太太,你们怎么了?”
“你个该死的丫头怎么才来。”
“死哪儿去了?”
小邹氏和萧言芳异口同声骂道,骂完又互看一眼后双双又都嫌恶地调开了头。终归是小邹氏耳朵疼得厉害,拽着那奴婢捡了耳朵,跌跌撞撞地去找船上的医者了。
一直冷眼看着的阿右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去的那个奴婢,看了许久。
“那人有问题?”
猪脯也看出来了。
“狗咬狗一嘴毛,咱们别管。”
猪脯还记恨着萧言芳差点就算计了林雅庭的事情。
“萧安从在京城给姑娘办事呢。”
阿右冷冷地说完就上前拽起了萧言芳。
林雅庭、猪脯和她都算是萧谣的人。这会儿若是小邹氏和萧言芳出了事情,多多少少会影响到正在萧谣庄子忙碌的萧安从。
猪脯也想起这茬儿。
他叹了口气,早知道怎么也要劝大人,别带上这两个麻烦。
阿右不再言语,其实她也知道林雅庭能应下带上小邹氏和萧言芳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自家姑娘。
猪脯没管看着江水发呆的阿右,自顾去照看他家大人了。只留下个阿右盯着浑浊的江水,不知在想什么..
“阿右过来扶我一把。”
许是阿右帮过她,萧言芳对阿右到底是少了敬畏。
阿右倒是没拂了她意,只是在将要进去时,扔下了她,淡淡似说了一句:“从现在起,不许出舱门。”
“凭什么!”
萧言芳气得暴起。
“那你就试试没耳朵的滋味。”
阿右冷嗖嗖地觑了眼萧言芳的右耳,逼退了萧言芳躲闪的目光,“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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