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关内又走了一天后,天色渐晚。
天空乌云密布。
陈先生到赵先生那儿说了几句,二人商量了一下。
慢慢开始有小的雷电。
天已经黑了,却还没有落脚地。
众人正在着急,忽然看到前面山坡有一个破旧的房子,高墙,黑门,门前破草杂生。
一道闪电劈下时,四周亮得如白昼一样,那大雷却久久不到,众人心胆俱寒。
赵先生前去敲门,久无人应,一会儿大雷压下,四处大地震动,天崩地裂一般时,那门却突然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被打开了。
一个黑发老妪拄了一个拐杖,从那黑门里伸出半张脸,下一个更强的闪电突然到来时,王韦从车内伸出头,恰好看到那半张脸,半边黑发中,眼睛灰白,满是皱纹,在闪电中白的惊人,却如一个鬼一般!
小木匠三魂出窍,七魄上天,却是腿一软,就那么坐了下来!
赵先生站在门前说了什么,谁也听不清,包括那老妪,那雷一个接一个,连着闪电,如要撕了这世间!雨又开始大颗洒下。
幸亏那白衣银枪,红樱长衫,任你是世间任何女子,在赵先生面前没有不喜欢的。那老妪啥也听不见,只觉这先生银枪白衣,缓缓作揖,真真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也说不出啥理由,就缓缓开了门。众人缓缓下车进宅,一边进门逐一和老妪道谢,那老妪却不回礼。
王韦胆小,走过那老妪时,死死抓住朱兵,平时最是和朱兵打闹,现在倒如好友一般。抖抖索索不知道怎么拐进去的。
众人却见那大堂里竟是不摆桌椅,没有对联画像,却停了几口棺材。
也没牌位。
一个弱兮兮的油灯仿佛马上就要灭了,却在一个大碗里苟延残喘!
门一开,冷风一吹,外面的叶子随那风飘进来,却落在棺材上,挂在边上,也不掉下来,就那么在边上晃,让人忍不住就去猜里面是谁?!
不是身边还有爹,小木匠可能都晕过去了!
又走出一个老头,矮小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阵交谈,寒喧,赵先生生生给主人家塞了些银两,却见那老头面无表情往怀里塞,那老妪却似是一个义气中人,把老头恶了几声,不知骂些什么,却把银子退给赵先生。
老妪又从那怀里摸了半天,远远看去如同在摸那长长的黑发,最后摸出几把钥匙,却是交给了赵先生。
陈先生本是说书先生,却凑上去和老妪一起走到边上,两个不知道用哪里的听不懂的语言嘀咕了许久。脸色忽然现出震惊,将赵先生拉到一边。
李昭和刘平站在赵先生身边,听得清清楚楚:
“赵先生,那女主人家说马上会有赶灵人在雷电中到来,大家请回避!”
赵先生却是满脸怅然,似是人呆了一般,半响后大声对众人道:
“大家随主人家到后院各房间休息,陈先生安排各房间,李昭刘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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