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月对苏诗一笑。
自己走得急,还是男装。
苏诗哪会看不出!女扮男装。
只是觉得“女书生”气质非凡,流光溢彩,当得起。
英武气扑面而来!
女子也能如此?!
却见达奚月又笑道:“苏诗姐!我是月儿!”
苏诗晃然大悟!
月丫头!三公主!西径关那时候不多久啊?这丫头高了许多,也白了些?!
苏诗就去看那丫头的腰。
达奚月一侧身,旋转一步,笑道:“姐!这可有点不善哦!”
苏诗心里笑:“这丫头太精了,看个身段也躲着。”
曾文静大咧咧笑歪了嘴,笑咪咪飞跑过去,拉手道:“月儿姐,啥风把你吹到这了?”
达奚月摸了一下金鱼头,嗯了一声,还是回苏诗一句:“姐,我门外还有二个人。”
苏诗起身笑道:“我去和他们聊,今儿个谁也别想走出洛阳书院了!”
达奚月眼神一亮,道:“又不是啥稀客,就是来看看曾丫头。”
曾文静嘴都笑歪!哪管这二人打机锋:留下的是为了李昭,跑来的也是为了李昭,我来背锅?!
眼滴溜溜一转,哼哼唧唧道:“二位姐,我又有些不舒服。”
达奚月摸了一下脉,道:“无妨,积食而已。”
曾文静奇了怪道:“月儿姐,你几时改学医了?!”
达奚月笑而不回,却从随身带的一锦囊里摸出一个物件。
曾文静财迷迷地嗡了一句:“月儿姐,这锦囊真的好漂亮耶,贵不贵?!”
达奚月轻轻拍了这财迷脑瓜子一下,道:“别打我的锦囊的主意!”
曾文静白了一个眼,吐了一下舌头,道:“这年头洛阳女子身上没个锦囊香包,都不敢出门了。”
达奚月笑道:“瞎说。”
苏诗回一句:“文静!再胡说八道我给你一个板栗!”
曾文静用手抱头,却把头伸到达奚月一边,道:“啥东西?”
达奚月把那物件放在桌上,道:“就一药丸。”
曾文静却见一个小小的瓷瓶,非常可爱,圆乎乎小得让人怜!红润润的。
曾文静道:“给谁的?”
达奚月道:“暂时给你保管。”
曾文静一听,这啥玩意儿,我保管,也不是我的,还暂时,这不一坑吗?
憋了一下,道:“哦。”
苏诗却没有在意,对达奚月道:“我去煮茶,门外的贵客需要进来坐不?”
达奚月笑道:“不必理会他们,都是自家人。”
苏诗道:“文静,陪姐姐坐会儿,我出门去找些水。”
苏诗一走。
曾文静一笑,悄悄在达奚月耳边嘀咕道:“她是个大嘴巴!一会儿,西径关就人人知道你来了!”
说到“人人”二字,曾文静特别加重了语气!
当然包括咱师父!
达奚月看这鬼丫头眼睛眨巴眨巴地说“人人”,忍不住给了曾文静一个轻轻的板栗!
敲了一下脑壳儿!
曾文静嚷:“月儿姐,我是挺仗义的,你可别在有些人面前就不仗义哦?”
又把“有些人”加重语气。
达奚月哭笑不得!
笑道:“鬼丫头!”
门外二人听了曾文静的嚷,倒是都偷偷乐笑了,还是一左一右,站在门外。
曾文静把小瓷瓶摸了摸,问道:“我收了?!”
达奚月端正了一下脸色,道:“要收好!”
曾文静便知是重要物件,立马放进兜里。
刚放稳,就听门外有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曾文静。”
曾文静哎了一声,却把头伸出去,悄声道:“是姓李的!”
眨了一下眼!
达奚月便有一点儿手动,只是动作极为微小,曾文静的眼力也只看到一瞬。
曾文静忽然觉得达奚月脸色有点点儿变化。
可能。
曾文静不敢再吭声。
却听门外李昭声音:“哦?二位请入屋,这是我弟子的住舍。”
却有二个女声,
一前回:“谢谢,我们是陪我家公子过来,就不进去了。”
一后回:“谢谢。”
话音未落,曾文静已溜回床边,可怜兮兮地坐着!
李昭进屋,
眼睛一扫,
却见床侧面侧坐了一个“女先生”?
再定睛一眼!
李昭就只听见自己心咚咚的跳!
她来了?!
曾文静眼尖,看那姓李的右手食指居然也动了一下!
不过马上装病,哼哼了一声!
达奚月面向曾文静皱眉道:“还有点儿疼?!”
曾文静可怜巴巴地看了达奚月一眼,点头。
李昭却愣了一下。
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刚才在想什么都忘了!
曾文静却见达奚月仿佛没有看见姓李的?!
却坐过来,在床边,又摸曾文静的脉。
曾文静觉得月儿姐的手有点烫?
还是自己手有点烫?
这是自个儿病迷糊了?!
曾文静也不好动来动去,就呆望了一下天花板。
一时屋里就静下来了。
曾文静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在这儿就是一个傻瓜?!
有二个人要说话!不需要其他人在!
曾文静忽然觉得头真的开始疼了!
这回真的哼哼唧唧了!
我的个天!我就一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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