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清吓得连忙拉起被子盖住春光,嗔怒道:“易哥,你就不能先敲门吗!”
“我……是我的错,我重新敲门。”
说完,江君易转身出去,然后将门关起来。
“……”这一幕看得她是哭笑不得。
真是大傻子!
他出去后缓了一下才敲门,“媳妇,我能进来吗?”
“不能,在外面等着。”
怎么着也得等她把药上了再说。
“好。”
见他这样听话,她不禁想起昨夜。
一时之间,她分辨不出他是狼狗还是奶狗。
等上完药,她缓了一下才出声:“好了。”
江君易走进来,坐在床边柔声问道:“媳妇,你还好吗?”
“你说呢?”苏暮清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我的错。”他摸了摸后脑勺,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圆盒,“媳妇,你躺下,我给你上药。”
见状,她连忙推辞,“不用,我已经上过药了。”
此话一出,他却误解了,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媳妇,你连这药都备有,难不成等待多日了?”
“才没有!”苏暮清伸手推了他一把,含羞带臊,“你出去,我要再睡会儿,不准吵我。”
“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饿了就喊我。”
说完,他宠溺地揉了揉肉她那凌乱的秀发,收起白瓷圆盒转身离开房间。
苏暮清郁闷地躺在床上,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昨夜的画面。
她一直在房间呆到下午,等药效发挥作用,缓过来才下床穿鞋出门。
一走出房间就碰到青芽。
然而没等她开口,那小妮子就红着脸跑开。
苏暮清无语地看了一眼。
干啥啊,她都没有害羞得跑掉,这小妮子跑个啥!
等她走到院子里,虎蛋和虎妹见到她的时候,竟然当着她的面交头接耳,还说得特别小声。
“你们俩小家伙悄咪.咪说什么呢?”
虎蛋嘿嘿一笑,连忙摆手,“没说啥。”
苏暮清是不信的,他那小眼神,一定说了什么。
她微微侧脸,看向虎妹,笑盈盈道:“虎妹乖,跟嫂嫂说说,你虎蛋哥说了什么?”
虎妹犹豫一下,嗫嚅道:“嫂嫂,虎蛋哥说你昨晚和哥哥打架了。”
这童言无忌的话语让苏暮清脸色爆红,“没有……我才没有和你哥哥打架。”
昨晚只顾着快活,忘了隔音这事了。
都怪大块头,一点都不节制!
虎妹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还哼哼地跟虎蛋得意道:“瞧,我就说嫂嫂没有和哥哥打架,你还非说打架!”
虎蛋抓了抓头发,小脸五官皱起,“可我昨晚明明听到嫂嫂叫啊,要是没打架,嫂嫂为啥叫,我好像也听到哥哥叫——”
“停!!!”
苏暮清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出声打断虎蛋的话。
在兄妹俩不解的目光下,她咬咬牙,一边在心里骂江君易,一边解释:“我们没有打架,你们听错了,你们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里,也额不要跟别人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兄妹俩异口同声。
“乖……”苏暮清神色僵硬。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江君易那沙哑的声音:“媳妇,你在干啥?”
“没干啥!”
她不敢抬头看他,仓皇跑去洗漱,让自己冷静一下。
这后劲儿可真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江君易见状,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想到什么,不禁失笑。
他媳妇害羞的样子可真可爱。
婚后第一日,苏暮清都有意躲着他,也而不敢看他,躺床上也‘一秒入睡’,任他怎么喊,她就是当没听到。
这婚后第二日也是如此,他知道她是为什么躲着他,也不介意。
直到第三日,他将她堵在新房,一阵甜言蜜语哄她点头同意在大白天欢好。
当然,下午他就要回县里了。
他放她休息两日,这第三日当然要补回来的。
落日时分,她揉着自己的腰,幽怨地目送他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是按部就班,天天去摆弄自己的草药。
期间她还抽空去孙晴晴送她的地契所在地看了,那二分地离加近,但不适合种草药,不过却是可以种菜。
反正闲着无事,她从村里有菜种子的人家手里买来种子,之后便带着青芽种菜。
二分地不过一百多平,两个人种菜也够了,因此她没喊陶子兄妹俩。
今日,她带着青芽去种菜的时候,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
还是水生娘看到有人往她家走,特意过来通知她的。
等她回到家,才看到院子里停着的轿子。
轿子旁边有两个轿夫,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冷面男,至于轿子里面……
“嫂嫂!”
虎蛋和虎妹跑过来。
苏暮清嗯了一声,将兄妹俩护在身后,慢条斯理走进院子。
冷面男看到她后,冷声打了招呼:“苏娘子。”
她点点头,打量道:“你们是谁?为何而来?”
“苏娘子,我家老爷旧疾求医,不知可否进屋谈?”
说完后,她便看到轿中的人走出来,但需要冷面男搀扶。
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留着八字胡,眼神略显沧桑,眉间夹杂着愁苦,一身青色锦衣。
她细细端详一下,随后注意到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锦衣、扳指……富贵人家。
得到这个判断后,她让虎蛋虎妹出去玩,自己在堂屋接诊。
“请坐。”苏暮清的目光扫过中年男人不便的双腿,歉意道:“这位老爷,我家没有茶水招待,还望见谅。”
“无妨。”中年男人微笑,“我是来看病的,不为喝茶。”
“好,那老爷说说看,你身子哪里不适?”
中年男人指了指自己膝关节位置,“此处。”
闻言,她蹲下开始替他检查。
先是自己检查一遍,随后再动用空间的仪器精确检查,以此来确定自己判断。
少顷,她伸手轻轻按在中年男人的膝关节处。
“呵!”中年男人吸了一口冷气,额间冒出冷汗。
一旁的冷面男脸色微变,“苏娘子,劳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说罢,她松开手,抬眸询问:“这样的疼痛持续多久了?先前这里可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