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丫头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张小兰在外面喊道:“姑奶奶啊,救俺啊,这里有蛇——”
听到这话,苏暮清瘪了瘪嘴:真是废话,农村没有蛇,哪里还有蛇?
不过被这么一搞,她连试衣服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就应该将那丫头绑起来,把嘴堵上。
“媳妇,你在这里试,我去看看。”
“嗯。”
等他走出去,她拿起嫁衣细细端详。
这精细的做工,一看就是制作很久了。
看来大块头早就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然后瞒着她默默准备着。
想到这里,她的心被一股暖流包裹,唇角的笑意也渐渐加深。
一会儿后,苏暮清低头看着贴合身形的嫁衣,嘴角再次扬起,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了,大块头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媳妇,试好了吗?”
“好了,你要看看吗?”
在现代,都有女朋友试婚纱给男朋友看的,她以为古代也可以这样。
哪曾想他却隔着门愉悦地说道:“我等后日再看。”
闻言,她将嫁衣脱下,小心翼翼折好放在箱子中。
“好了,我换下来了。”
话音落下,江君易推门走进来,将箱子锁起来放好,毕竟家里还有一个贪心不足的外人在,还是小心点好。
等放好东西,两人盘腿相对坐在床上。
“张小兰那边真的有蛇?她现在怎么安静下来了?”
江君易面不改色:“没蛇,都是她骗人的,她刚才被我凶了一顿,所以不敢再出声。”
可苏暮清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这大块头眼里的神色似乎有些躲闪啊……
只见他一个翻身下床吹灭烛火,随后又一个干脆地翻上床将她搂在怀中,一气呵成。
“媳妇,夜深了,咱睡吧!”
“好。”苏暮清点点头,依偎在他怀中,没有再想这么多。
与此同时,张小兰那边。
她刚才被江君易绑住手脚堵住嘴巴扔在床上,而在她枕头边躺着的是一条被他打死的蛇。
这蛇没毒,只是这屋子凉快,贪凉爬到这边而已。
她也不怕蛇,也只是想着因此将江君易引过来发生点什么。
然而她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绑着她,还将蛇放在她枕头边。
她不禁想起他刚才威胁自己的话语:如果你再吵我媳妇,再惹事,那下次放在你枕头边的蛇就是活的,你死了也就死了。
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冷汗直冒,眼泪漱漱而下。
对此,苏暮清并不知情,她一觉睡到大天亮,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张小兰已经离开了。
院子里只有青芽在晾衣服,而江君易不知在何处。
“青芽啊,看到你大江哥了吗?”
青芽摇摇头,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可能出去了。筚趣阁
见状,苏暮清哦了一声,转身去洗漱,然后再去厨房。
毫不意外,早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吃了点早饭后,她左等右等都没见陶子兄妹俩过来,干脆就自己去地里给草药浇浇水。
不过等她忙完地里的活回家后,却发现家里来了不少村民,像水生娘啊,黄华啊,都在。
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来帮忙的。
大块头一大早不见踪影,就是去村里招呼人过来帮忙,布置一下新屋,提前准备明天的亲事。
按照村里年长一辈的人的说法,在成亲前夕,有不少事情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去上坟,慰藉祖先,让祖先保佑新人和其子孙后代。
第二件事便是安神,要在家中正门处放桌子摆贡品,新郎则需九叩头。
接着就是压床、贴窗纸、挂红绸……
当然,这些都不用她来帮忙,她只需要好好等着成亲就行。
所以接下来两日,她一直呆在家中,连地里的活都是陶子兄妹俩去忙活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成亲当日,张灯结彩,锣鼓唢呐响天。
曾经有人问过她娘家,还没等她回答,大块头就帮她解释说娘家很远,用别的理由搪塞过去。
拜完天地后就拜高堂。
按理来说,江君易成亲,父母不在,那拜的应该是父亲尚在世的嫡亲,也就是江老太和江大伯。
但他坚持要拜江老爹的灵牌,以及尚在世的江老太。
众人也知其中关系,也就没有说这么多。
在一阵欢闹声中,苏暮清和江君易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彻底成为他的妻子,写入族谱。
这场婚礼是翠柳唯一隆重的一场,足以看到他对她的重视。
苏暮清坐在新房里,心情异常激动。
和他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就这样认定他,她觉得满不可思议的。
就在这时,县里的来了两拨人,一拨是韦府的人,一拨是济生堂的掌柜。
苏暮清只能通过听屋外传来的声音判断来的都是谁。
“江哥,祝你和嫂子恩爱一生。”秦睿送了一个方型小箱子。
“多谢。”
“那江哥,我能不能提前喊你师父?”
江君易心情大好地点头,“你过关了。”
“太好了!”秦睿不管还有其他人在场,直接跪在地上喊师父,“徒儿祝师父师娘白头偕老、百年琴瑟。”
“好。”江君易抬手将秦睿扶起来。
轮到秦斓和韦老爷。
秦斓让侍从阿路将贺礼送出,并说道:“大江啊,这暮清是我的义妹,我也算是她娘家人,你要记住好生待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斓夫人,你放心,她是我媳妇,我肯定会好好对待她。”
“还叫秦斓夫人?”
“斓姐。”
这下秦斓才满意地点点头。
江君易特意准备一桌给韦府一家的。
接下里就是济生堂的掌柜,他将贺礼送上,并歉意道:“江兄弟,我家小姐有事不能回来,我将苏娘子要成亲一事托人告知她,她便让人将这份礼哪来,嘱咐我一定要在今日给你们。”
“柳姑娘有心了。”江君易将礼物接过,“掌柜请坐。”
“哎,我就喝一杯酒水就走,生意还得看顾。”
“好,我陪掌柜喝一杯。”
这一幕看得村民是羡慕不已,县里来的人都是给她面子的。
苏暮清听着屋外热闹的人,也想着出去凑热闹,可一想到自己是新娘子,只能郁闷地坐在屋里。
忽然,屋外又传来骚动。
“你们看,这又是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