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易刚喊出一个字,自家小媳妇的身子就歪倒,他眼疾手快将人抱住。
“媳妇,你怎么了?醒醒……”
任凭他怎么呼喊,苏暮清就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没办法,他只好带着她回庄子。
在庄子里玩的虎妹见到自己嫂嫂是被哥哥抱回来的,一脸担忧地跑过来:“哥哥,嫂嫂怎么了?”
“不知道……虎妹,你去找管家,请他帮忙请一个大夫过来。”
现在柳言也不在庄子,只能去请大夫了。
虎妹闻言,马不停蹄地去找管家。
一会儿后,大夫说苏暮清只是过于劳累,气血不足,好好休养几天就行。
闻言,管家有些好奇地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苏暮清。
这几日虽说她都出门,但都是出去吃喝玩乐,又怎么会过于劳累?
“江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就再去喊我,我现在先退下了。”
“劳烦管家了。”江君易牵着苏暮清的手,微微颔首,目光始终盯着她那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虎妹和小南趴在床边,眼里都是难过。
“哥哥,嫂嫂这是咋了啊?”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却脸色都白了。
“这说来话长了……虎妹,你们俩在这照看你们嫂嫂,我去煎药。”
毕竟出门在外,将这入口的东西交给不认识的人去熬制,他还是放心不下。
虎妹应了一声‘好’。
苏暮清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是被空间的提示给惊醒的。
只要在空间里的病人有苏醒的迹象,就会给她发出警报,提醒她将人给移出空间。筚趣阁
她睁开眼看着外面的夜色,侧首看了看房间。
是庄子、自己住的房间,但只有她一个人。
正好趁这个时候,她起身落地,虚弱地扶着旁边的茶几,将秦睿从空间移出来放在床上。
刚做完这个,江君易就从外面推门走进来。
看到她没有穿鞋子就站在地上,他脸上都是责怪:“傻媳妇,你干啥不穿鞋子?不知道地板凉吗?”
苏暮清扭头,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易哥……抱。”
见状,江君易直接缴械投降,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
他叹了一口气:败了,他真是败得彻底!
江君易过去一般将她横抱起来,随后将她的鞋子提起来,最后坐在凳子上。
“媳妇,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才……”苏暮清窝在他的臂弯中,闭上眼睛娇得像一只小猫咪。
见她这么脆弱,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一下似的。
他紧紧搂着她,帮她擦干净脚心再穿上鞋子。
“媳妇,要是还累的话,我抱着你睡会儿,等会儿我再去给你煮一点粥。”
苏暮清摇摇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易哥,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江君易声音微颤。
明明大夫说好的没事,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可是看到媳妇三天都没有醒来,他的心里还是很害怕,怕她醒不过来。
苏暮清睁开眼,看到他下巴的胡渣,爱怜地伸手摸了一下,带着哭腔道:“抱歉啊易哥,让你担心了。”
“没事,醒来就好。”江君易用力搂住她,就好似自己遗失的宝贝失而复得一般。
苏暮清没有再说话。
二人紧紧相偎。
床上的秦睿幽幽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僵硬地转动自己的脑袋。
当看到那边抱着的夫妻俩后,他将话语咽回肚子里,默默闭上眼。
只是没人看到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心为闲王,这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只不过是想去追逐自己想做的事,却被闲王划分为叛徒,将他乱棍打死……
对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想到这里,他再次睁开眼。
这一次他出声打断苏暮清和江君易的依偎:“师父……师母……”
苏暮清闻声,歪头看过去,“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可是在空间里养了好久啊……
外面三天,空间里面可就不止三天了。
秦睿摇头:“我很好,师母放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没有事,他现在除了身子有些酸痛以外,其他的还好,至于伤口,似乎也恢复了。
他看着手上浅淡的疤痕,有些琢磨不明。
“师父,我睡了多久啊?”
“三天。”江君易起身,将怀中的苏暮清放到一旁的软塌上,“你们肯定都饿了,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易哥,弄清淡一点就行。”苏暮清喊道。
“好!”
等江君易出去后,秦睿看着自己的胳膊,疑惑地问道:“师母,我真的只睡了三天?”
他可是记得自己临死前的惨状的。
怎么可能三天就恢复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