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派人来传话,让您去一趟王姨娘的房间。”
秦斓轻皱眉头,“老爷可说是什么事?”
阿路迟疑了一下,“王姨娘方才要跳井自尽,被老爷拉住,可老爷脚底一滑,王姨娘也摔了,全身动弹不得,大夫来诊断说姨娘这辈子都可能站不起来了。”
闻言,秦斓脸色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她大致猜到老爷喊她过去的目的了。
“你跟老爷说,我不会去那女人的房间,有何事,让他来这里跟我当面谈。”
苏暮清在一旁若有所思。
摔一跤就起不来,怕是摔到脊柱了。
但这也算是现世报。
为了害斓姐,赔了孩子,为了留在韦府,却摔了个瘫痪。
真可悲!
想到天色渐晚,韦府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她交代一下用药事宜,便提出要回家,毕竟家中还有两个几岁的叔子姑子。
不过在离开秦斓房间前,她在前者耳边说了关于王姨娘吸入药粉一事。
“斓姐,那药性不是很猛,只是让她两年内无法怀孕,不会伤及性命。”
秦斓神情淡漠,“没事,暮清你不用有负担,就算伤及性命,也是她活该。”
苏暮清摸了摸鼻子。
她没好意思跟秦斓说,自己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还很舒爽。
江君易这边,在秦睿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提出只要秦睿他的训练下坚持一个月,他就收徒。
过后,二人临别之时。
江君易依依不舍地抱住苏暮清:“媳妇,家里房子快盖好的前几日你记得来告诉我啊!”
她没有多想,点点头。
相拥良久,二人才分开。
这次依旧是阿路驾车送她回家。
回到村子已是黄昏,干完活的村民都从田间回来。
看到熟悉的马车,大家就知道是她回来了,等她下车后都热情跟她打招呼。
“大江媳妇回来啦!”
“回来了。”
“听说你昨儿跟大江去县里,一宿都没回来,这是干啥去了?咦,大江呢?”
苏暮清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大江在县里找了一份活,忙着挣钱呢!”
至于干了什么活,她没有明说。
村民们听到后,眼里都是羡慕:大江这可是娶了一个有福运的媳妇啊!
带媳妇回来第一日就猎到了老虎,过几日就赚到钱,再过几日就盖房子,现在更是在县里找了活干,大家说不羡慕都是假的。
这下,以前不少看不起江君易的人都凑到苏暮清跟前,想要沾沾她的福运,让自己也走运。
还别说,其中就有一个顺路跟苏暮清聊了半天家常的妇人。
她在进家门前,竟在门口捡到俩铜板。
虽然不多,但第一次捡到钱,可把她高兴坏了。
眼见江君易家境越渐变好,翠柳村的人都在传苏暮清是个有福运的,只要跟她好好相处,出门都能踩狗屎运。
一时之间,村民对她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暮清回到家时,盖房子的工人还在忙活,他们都是本村的,饭点再回家也无碍。
她也礼貌地朝众人点点头,进旧屋这边收拾一下。
一盏茶功夫后,她才出门去陶子家。
-
“虎蛋哥,嫂嫂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
两小只坐在陶子家大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远处的目光带着期盼。
在院子里忙活的陶子擦了一把汗,看着他们两小只,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俩孩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门槛上等。
这都过去一天一宿了,也不知嫂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嫂嫂——”虎蛋忽然喊了一声,身影消失在门口。
“哥等等我……”虎妹带着哭腔追上去。
陶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门口,刚好瞧见俩孩子一左一右抱着苏暮清的大腿。
“嫂子,你回来啦!”
“是啊,麻烦你他们俩了。”苏暮清莞尔地看了一天自己的腿部挂件。
“不客气,只是小忙而已。”陶子嘴角扬起腼腆的笑容,“嫂子,进屋坐。”
“好。”苏暮清点头,她也正有此意,想着顺便去给英莲复查一下身子。
屋里,英莲正坐在凳子上刺绣,怀中抱着竹篮子,里面装着针线。
这些都是那日韦府送的谢礼,里面除了布匹,还有针线等等家常用的。筚趣阁
哥哥说只要她把刺绣练好,就算是有手艺,以后选夫家也多个选择。
“英莲呀……”
听到哥哥的呼喊,英莲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来了!”
看到苏暮清的时候,英莲眼睛一亮:好漂亮!
“哥。”
陶子笑了笑,“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将救你的嫂子吗,这就是大江哥的媳妇苏暮清。”
闻言,英莲脸颊微红,羞涩地低头,轻轻唤道:“嫂子。”
早就听哥哥说嫂子有多好看,现在看到真人,真的是美如天仙。
苏暮清点点头,笑颜逐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这几日身体怎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了,嫂子的药很好,我现在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来,我给你复查。”苏暮清招手。
一通检查后,她收回手,叮嘱道:“药要继续吃,没了再问我拿。”
英莲嗯了一声,小脸像喝醉酒似的酡红。
苏暮清跟陶子兄妹俩客套片刻后,便带着虎蛋和虎妹回家。
等她回到家中,工人都各回各家了。
虎妹咦了一声,满屋子找了一圈,最后跑到厨房问苏暮清:“嫂嫂,哥哥呢?”
虎蛋也对没见到江君易感到诧异。
“你哥哥他在县里找了活,以后没啥事,就咱仨在家啦!放心,嫂嫂去哪都会带着你们的。”
虎蛋和虎妹心里有点难过,默不作声。
晚饭的时候,缺少江君易,虎蛋兄妹俩食不下咽。
见状,苏暮清干脆弄了一个炒饭。
香味扑鼻,兄妹俩食欲顿时打开,美食让他们眼底的难受一扫而空。
晚上睡觉时,苏暮清搂着俩孩子一块睡。
可在下半夜时,她忽然被墙缝吹进来的风给惊醒,紧接着就听到细微的讲话声。
“嘘,小点声……”
“你这馊主意行不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