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柴房外面守着的人觉得有些奇怪。
“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闻到了,好像是从柴房里面传来的……”
话音刚落,守在外面的四人就看到柴房冒起滚滚浓烟。
“遭了!赶紧去禀告姨娘!”
这人说完就推门,然而柴房的门已经被苏暮清从里面给卡得死死的。
柴房都是干柴,这火势比秦斓房间的还要大,用水都扑不灭。
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人早已掏出来,韦府的下人都以为他们命丧火海。
这边,王姨娘听到这个消息,惊喜交加。
结果因为激动,肚子的痉挛阵阵加强,直到她感觉什么东西离开自己。m.cascoo
大夫把脉后,叹了一口气,“姨娘节哀。”
王姨娘听到这话,两眼一黑。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解决了秦斓,可却没了能牵绊住老爷的孩子。
她有些后悔……
“噗!”
一口鲜血从王姨娘口中呕出,气血不足,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这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得够呛。
韦府今日的变故很快就传遍整个文阳县,挨家挨户,保护街边商贩都在讨论。
与此同时,沿着屋顶离开韦府的三人去了一家客栈。
接下来三人要商议一下明日的事。
苏暮清认为,以王姨娘那猪脑子,肯定以为他们三人都死翘翘了。
“阿路,韦老爷是明日才回来对吗?”
“是的。”阿路郑重点头。
那明天肯定会有一场好戏。苏暮清心想。
琢磨主意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少了一个人:“对了,你们舅少爷呢?”
“舅少爷……”阿路皱了皱眉,眼睛一瞪:“糟!舅少爷可能被王姨娘给关起来了!”
他就只顾着救夫人,忘了舅少爷的事情。
舅少爷没有夫人允许,都不会出府的。
“王姨娘应该不敢光明正大对秦睿下手,这倒是不用担心。”
阿路点点头,“那苏娘子,我家夫人她……在哪?”
苏暮清轻咳一声,来到床边,拿起单薄的被子,在他们面前甩了甩。
“我说我会变戏法,你们信吗?”
“信!”无论她说什么,江君易都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
之前他就觉得他媳妇怪怪的,如果是会变戏法,那就解释得通了。
“苏娘子,我家夫人和你会变戏法有什么关系?”阿路一脸困惑。
苏暮清再次甩了甩被子,随后挡住床。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噔噔噔!”
被子拿开后,秦斓出现在床上。
“变变变,变戏法……”阿路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这就是变戏法?”
“对啊,我的这个戏法能将人变消失,也能变出来。”
苏暮清厚着脸皮,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弥天大谎。
这戏法一事,可以不用去纠结这么多的,只要秦斓没事。
“那我家夫人她还好吗?”阿路起身,却迟迟不敢过来。
“好的很!”苏暮清点头,将自己的主意说出:“我们现在不能随意浮面,阿路,你熟悉你家老爷,明日想办法在韦老爷回府前拦住,带到客栈。”
“好!”
为了不让家中俩孩子担心,苏暮清回了一趟村子,拜托陶子照顾虎蛋虎妹,随后又重新回到县里的客栈。
天黑后,秦斓才醒来,得知韦府的事情,气血倒腾,差点气晕过去。
幸得苏暮清在旁边安慰,帮着疏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当夜,房间中四人都沉默寡言,彻夜未眠。
次日,阿路戴着斗笠蹲在街边,直到看到熟悉的马车,才上去拦下。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拦我家老爷的马车?”
阿路摘下斗笠,“老爷,是小的啊!”
车厢中的韦老爷听到熟悉的声音,掀开车帘。
疑惑地望着一夜未睡导致精神不济的阿路,“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夫人出事了,幸得有苏娘子相救,请老爷跟小的去见一下夫人。”
韦老爷闻言,连忙让阿路带路。
此时,苏暮清站在二楼,看着底下缓缓靠近客栈的马车。
谨慎起见,她伸手指了指底下几人,叮嘱道:“易哥,以防万一有人通风报信,你去盯着,如果那几个之中,有谁要偷偷回韦府,就抓起来。”
江君易看了一眼,拍了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等他走出去,苏暮清关窗,来到床边坐下。
秦斓叹了一口气,“苏娘子,幸亏有你,不然我怕是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
“是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苏暮清伸手替秦斓拉了一下被子。
“夫人,我知道不该多管闲事,可我觉得,你能尽早解决王姨娘,就早些解决,留着始终是祸害。”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秦斓握住苏暮清的手,面上浮现笑容。
“我只有秦睿这个弟弟,没有妹妹,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义妹?”
“啊?”苏暮清一怔,这发展趋势是她从未想过的。
“不愿意?嫌我老不能当你义姐?”
苏暮清连忙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夫人不介意,我是很愿意。”
多结识一个有钱人,对她以后回沐城也有一定的帮助。
“那以后我就喊你暮清,你喊我斓姐就行。”
“好的,斓姐。”
几息后,阿路带着韦老爷进来。
进来后,韦老爷就开始问发生了什么。
秦斓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出来。
“什么?这混账!”韦老爷面色铁青,手上的青筋暴凸,“除去正妻妾侍这个名分,她还得喊你一声表嫂呢,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他当初真是看走眼了,竟然会纳王姨娘进门。
正好这时,江君易回来了,手上还提着被打得找不着北的俩人。
“你是何人?”
韦老爷没见过江君易,在看到一个大块头拎着自己的人走进来,顿时眼里带着防备。
秦斓解释道:“老爷,这是暮清的丈夫。”
江君易将门关上,朝韦老爷作辑,客客气气道:“韦老爷,在下江君易,幸会了。”
“原来是苏娘子的丈夫,那便没事了,不过你这是为何?”韦老爷不解地扫了一眼被打得迷糊的两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