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田里。”苏暮清眉眼弯弯,咂了咂嘴,“咱们去摸田螺,然后今晚给你们来个炒螺当夜宵,咱一起嗦螺。”
虎妹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家嫂嫂。
罗?田罗是啥?缩……罗?
她咋一点都听不懂嫂嫂在说什么?
不过听不懂归听不懂,跟着嫂嫂有好东西吃就对了!
苏暮清选择去别人家已经收割完稻谷的田里摸,不仅可以摸田螺,还能抓鱼。
“虎妹,咱就在这几块田里摸,先摸田螺,然后再抓鱼。”
“啊?咋摸?”虎妹一脸懵逼。
见虎妹不知道,苏暮清特意示范了一下,伸手在稀烂的泥巴中摸索,最后摸出来一个鸟蛋大小的田螺。
她捏着田螺在水里晃了一下,洗掉外面的淤泥。
“瞧,就是这个,这就是田螺。”
“啊……哦……”虎妹似懂非懂地点头。
紧接着学着苏暮清的样子,脱掉鞋子挽起裤腿下田。
就是这么一扫,她就看到好几个。
“嫂嫂,是这些吗?”虎妹将田螺洗干净摆在手心。
苏暮清闻声,扭头看了一眼,“对,就是这个!找了这么多个,真棒!”
虎妹害羞地笑了笑,将田螺放在篮子里,随后继续弯腰摸。
一会儿的功夫,她们就摸了满满一篮子。
换一块田的时候,跟在苏暮清后面的虎妹发觉小腿传来刺痛,她困惑地低下头,正好看到有东西在小腿上一动一动的。
“啊啊啊啊!!!”
听到虎妹的尖叫声,苏暮清连忙转身看过来,“咋了?”
“疼……”虎妹哭唧唧,“呜呜呜……”
苏暮清过来蹲下,顺着虎妹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虎妹的腿上,一条裹着泥巴的蚂蟥正贪婪地吸食虎妹的血液。
“不怕啊,我给你弄掉。”
苏暮清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盐,捏一点撒在蚂蟥身上。
蚂蟥一碰到盐,直接从虎妹的腿上脱落。
看到这一幕,虎妹停止哭泣,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嫂嫂,它死了吗?”
“还没死,不过这蚂蟥能入药,我先抓起来,要是有多的话,可以养着,到时候用来入药。”
说完,苏暮清找出罐子将这条蚂蟥装起来。
这蚂蟥等到晒干后泡制可以治中风、高血压、跌打损伤等等伤病,这可是好药,不能浪费。
到下一块田的时候,虎妹被这蚂蟥吓出阴影,说什么都不肯下去。
没办法,苏暮清只好让虎妹在田埂上坐着看,她一个人下去摸。
估计摸田螺专业户都没有她专业,这一摸就是十几个,一摸就是十几个。
“虎妹,你回去拖一个大的篮子过来,咱这次大丰收!”
“哎,好。”虎妹赤脚往家里跑。
等苏暮清发现虎妹没穿鞋子,她想喊的时候,虎妹已经跑远了。
想着回去的路也没有石子,她也就没这么担心。
忽然,苏暮感觉到探下水中的胳膊一疼。
抬起来才发现两条蚂蟥吸附在她的胳膊上。
啧。
运气好就是不一样,连蚂蟥都闻味赶来。
紧接着就虎妹回家拿篮子的功夫,苏暮清就抓了十几条蚂蟥。
虎妹看着罐子里的蚂蟥,瞬间头皮发麻,“嫂嫂,咱把它们拿回去养的话,跑出来咋办?”
“说得也是,你们都不懂,哪天跑出来都不知道……”苏暮清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拿回去晒干入药,咱不养了。”
听到这话,虎妹才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嗯嗯。”
片刻后,苏暮清将这田里的田螺摸了个七七八八,还抓了不少蚂蟥。
接下来,就要抓鱼了。
她刚才看到黄鳝泥鳅在泥里钻来钻去,等抓到后,今晚的夜宵肯定很丰盛。
“虎妹,你在这边递鱼篓,我抓到鱼就方便放进去。”
“好!”
苏暮清在田的角落阴暗处,伸手挖了几团泥巴,在角落处搭成一个小坝,然后用瓢子将水舀出来,最后在伸手在泥巴里面抠。筚趣阁
不一会儿就将黄鳝给抠了出来。
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虎妹一见到黄鳝,开心地鼓舞,将鱼篓递过去,“嫂嫂嫂嫂,鱼,鱼,快……”
“瞧你这兴奋样。”苏暮清忍俊不禁,捏着黄鳝扔进去,“你要不要下来跟嫂嫂一块?”
虎妹跃跃欲试,可一想到田里有蚂蟥,她的心就在纠结。
最后看到自家嫂嫂‘玩’得不亦说乎,她重新下田,“我也一块。”
“行,我教你怎么抓。”苏暮清莞尔,随后带着虎妹去另一个角落。
“咱先用泥巴把水挡住,再用瓢子将水给舀出来,因为一般泥鳅黄鳝这些都是在泥巴里面藏着,咱只要将泥巴抠起来,往这一番,就能看到有没有鱼了。”
虎妹按照苏暮清说的,一步步来。
最后她抓到一条比她手指还粗的泥鳅,“嫂嫂,抓到了!”
苏暮清欣慰地点头,“对,就是这样,再接再厉。”
接下来,一大一小在田里把角落都摸了个遍。
她们在外面一摸就是一整天。
直到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两人才从田里去到小溪边。
这毕竟太多泥巴了,在小溪里隔着篮子和鱼篓冲刷一边,把泥巴给洗去,这样子带回家就干净不少。
“嫂嫂,我洗干净了。”虎妹将白白净净的小腿伸过来给苏暮清看。
“好,等我洗完,咱就回家。”
苏暮清快速将田螺和鱼都冲洗干净,然后搓自己腿上的泥巴。
就在这时,虎妹看到一个从小溪上游飘下来的一个盒子,她好奇的重新下水,伸手去捞那个盒子。
“嫂嫂,我捡到这个。”
闻声,苏暮清转身,困惑地看着虎妹手中的盒子,“拿来的?”
“飘下来的。”虎妹指了指溪头那边。
苏暮清拿起盒子摇了一下,里面传来哐哐的撞击声。
她试探性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