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了一周后更新的,但是考试结束之后却发现书被屏蔽了,无奈。今天才解封,两章奉上。明天争取三更。)
这时,于殿仓已经将镇南王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距离那段天堑般的河段,已经不足三丈了。
他本来一直在江面下潜行,但到了这里,却突然冒出了水面。
于殿仓望着眼前倾泻而下的大江,嘴角浮现一丝自得的笑。身为南帝亲传弟子,于殿仓的武功固然超凡,但他更厉害的,也更令他自得的,却是这一身水性。
单论水性,于殿仓不说是天下无双,但是起码在大理国境内,他还没有遇到能和他比肩的人物。
眼前江水滔滔,从三四丈的高度倾泻而下,若是一般人,别说逆流而上,越过这道天堑,就是浮在水面上都要立刻被江水给冲走。
而于殿仓,虽然他的位置也在水中来回地摇晃着,但是他的身形却是基本能够保持不动,稳稳的立身在波涛之中,随着浪涛的涌动,不断地高低沉浮着,但是不论他的身形怎么沉浮,腰身以上,却是始终浮在水面之上。
镇南王奋力地游动着,他看到于殿仓已经在那道天堑之前停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随即更是加了把劲,想要尽快赶上于殿仓,将他拿下。
黄眉和尚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现在看来,于殿仓已经是网中之鳖了,已经无路可逃。
然而,下一刻,黄眉和尚的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他惊呼道:“这小子要干什么?咦?他怎么浮起来了?!”
其他三僧的笑容也都凝固在了脸上,紧张地看着江面上的情景,那一幕,让他们震惊无比。
就连岳无笛也都动容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堑前方,在那里,江水浩荡,惊涛拍岸,澜沧江从三四丈的高处倾泻而下,势道惊人,令人震撼。
然而,于殿仓此时却比澜沧江更加令人震撼!
他的身子竟然从惊涛之中浮了起来!
原本他只是腰身浮在水面之上,可是现在,随着他身子的上升,渐渐竟然连整双大腿都浮了起来,只有膝盖以下,仍然在水中。
这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不是于殿仓的身子在上升,而是澜沧江水在下沉,下沉到了他的膝盖以下!
“这……”黄眉和尚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于殿仓,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景象。
黄木和尚也是一脸的惊容,喃喃地道:“这,这简直不可思议,这小子,他不会是河伯转世吧?”
“有可能,不过我觉得还是鱼妖的可能更大。”黄识和尚下意识地接口道。
“咳!”黄观和尚咳嗽一声,将几位师弟从呆滞中惊醒,道:“什么河伯鱼妖,出家人不得乱语。”
“这小子是智兴的徒弟,听说水性很好,号称大理第一。老衲原本还以为有些夸张,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他的水性比起传言,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见岳无笛一直沉默着,黄观和尚转头向岳无笛道:“听说岳少侠来自江南,江南之地,自古就多弄潮儿,不知道这小子的水性,在江南可有人能比?”
岳无笛摇头,道:“如此水性,岳某也是闻所未闻。”
他在临安,偶尔也听说过有弄潮儿在钱塘江踩水而行,不过那都只是半个身子浮在水上,利用双脚踩水,使身体保持直立罢了。
这种水性虽然也算高超,但和于殿仓比起来,恐怕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黄观和尚点点头,他也觉得于殿仓这种水性,恐怕整个天下都难找到第二个了。
不过,虽然一时之间被于殿仓的水性给震住了,但是缓过来之后,黄观和尚等人又都疑惑了起来。
**在浪涛之上,的确是水性无双,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凭借这一手,他就可以越过那道天堑了么?
这显然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黄观和尚等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于殿仓,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岳无笛远眺过去,顿时就是一惊!
他目力超群,看得比天龙寺四僧更清楚一些,于殿仓不仅是膝盖以上都浮出水面,而且他的双脚踩动,竟然似脚踏实地般,可以借波涛之力行走!
浪涛汹涌,但是冲到于殿仓的身边,就仿佛是他行走的助力一般!不仅没有将于殿仓打出天堑之外,反而推动着他,向天堑走去。
十来丈宽的激流从高处倾泻而下,但是并没有将于殿仓淹没,反而被他踏在了脚下。于殿仓踩着浪涛和激流,踏浪而行,一步一步,向着天堑走去。
“他要踏浪而行,越过天堑。”岳无笛低声道,连他此时对于于殿仓也生出了佩服之意,水性高到了这种程度,可以说技近乎道了。
举世茫茫,恐怕也难以找出几个人,能够在水性领域和他比肩了。
黄眉和尚闻言,不由地赞道:“这小子真是好本事,这次让他逃走,不冤啊!”
“可是他这一逃走,我们起事的消息就要泄露了,这可不是好事。”黄识和尚脸色有些不好看。
“无妨。智兴登基这些年根本没怎么上过朝,现在满朝文武,都只知镇南王,谁知道皇上?就算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最多不过添一些麻烦罢了。”黄木和尚道。
“阿弥陀佛!”黄观和尚双手合十,低念佛号,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岂有此理!”镇南王不甘,他已经快要接近天堑了,结果却看到了这一幕。于殿仓踏浪而行,一步一步地踩在天堑之上,马上就要越过去了!
一旦让于殿仓逃走,段智兴就会知道了他的计划,如果段智兴先下手为强,先来杀了自己?
镇南王想想就脊背发凉,以段智兴的绝世武力,真搞刺杀的话,只怕他这几天都别想睡觉了,必须要时刻和岳无笛以及天龙寺四僧呆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
“不行,不能放走了于殿仓!”镇南王奋力游动,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也踏浪而行,但是可惜,他才刚一接近天堑附近,巨浪急流就把他冲了出来。
“该死!”镇南王脸色铁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殿仓越过天堑,自己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