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463、识海

“月亮…”

绫杳xia意识呢喃了一句，试图回忆什么的脑zi却发觉一片空白，往日熟悉的名词此刻念在嘴里好似那样陌生，就好像人们理所应当月亮的存在，但从未细想过它为什么存在。

所以…月亮本不该存在？

绫杳几乎被自己这般离经叛dao的想法吓了一tiao，就好像一瞬间否定了这个世界本来的规律，一切都变得那样陌生和诡异，从古至今，没有人去问这样的规律为什么会存在，也没有人在乎，就好像世界本应遵循这个规律运转——

枯黄的叶zi会随风掉xia来，日复一日的太阳会从东边升起来。

那，为什么呢？

世界本该如此吗？

虽然她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但如今，她至少能确定——

“你不会杀我…”houtougun动，险险ca过寒意gun动的锋利刀刃，紧绷的思绪liu转间却乎也曾闪过一瞬反抗制敌的念tou，可实力悬殊之xia，恐怕她还未来得及抬手完成一个动作，这般锋利的刀刃已然扎破她的hou咙：“…不若你方才便不会救我。”

比起她如今费心费力地亲自动手，方才这人分明只要将她扔在原地，那束探jin海底的暴nue的血se月光便足以将她瞬然轰杀得就连骨tou也不剩，又何必大费周章打了一圈哑谜？

纵使现xia脑海中特属于‘绫杳’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任何人惨死的模样，却也不难在方才骇人的景象中看chu这些尸ti几乎都是被gan1脆利落的一击致命，乃至于许些尸ti脸上的表qing甚至还带着些许突然遇袭的惊骇。

如今这般，更也恰恰说明了，她至少对她是有用的，如若果shen后之人早想杀她，大可不必说这样多的废话，早在那时的海面上，她就可以掏chu刀来结果了她。

yan角余光透过湿漉脚边海底湖的倒影，绫杳瞧见shen后那张同样的面容闻言浮起几分似笑非笑的表qing：“你在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绫杳jin一步试探，故作放松的语气刻意nongchu几分无所谓的腔调来：“再说了，这其实也许就是我的一场梦，我死了，梦也就醒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哈…”shen后之人闻言却仿佛听到了什么逗趣的笑话笑得xiong膛震颤不已，手中的chuimao可断的锋利刀刃也直直跟着晃了几xia，若非绫杳yan疾手快刻意向后仰了几寸，恐怕对方此刻早已失手将她刮xia一层pi来：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gen本不是梦…”

“…而是你的识海。”

“如若你在这儿死了，你的神识也会就此散的一gan1二净。”shen后之人liu畅地转手收刀ru袖，猛然向前的推力几乎将绫杳推了个踉跄，话语未尽，对方已懒懒散散地再度tiao上touding的大石，屈tui坐xia：“继而，你的shen躯就变成一ju活生生的死wu，纵使有人用所谓的天才地宝与你续命，再也xi收不了灵力的shen躯却也逃不过彻底腐烂湮灭的结局，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绫杳的yan睛闪过一丝茫然，平时怠于死记ying背的文化功课本就令她知识盲dian颇多，可至她修仙rudao以来已经百年，却也从未听哪个修dao之人说过所谓的‘识海’一事，而在她的认知中，意识全然得以脱离肉ti存在而得以天地长生，或许也只有传说中可望不可及的神才能zuo到。

座上之人眸光微闪，像是看chu了她的疑惑：“长生只是成神的第一步，从这dian来说，世人kou中区分的真神与上神其实毫无差别…yu为神者，终所求者并非天地共寿，而是真正的不灭。”

“原灵境如今所谓的真神不过是窃取了‘神’之名的卑劣的偷盗者，他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