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
如果我说。
这门《血刀经》是你顶头上司。
你们昌县张县令长女传给我的,冯捕头你信不信?
晋安:“小时候掉落悬崖,在一处山洞里捡的。”
冯捕头听闻后,打了一个哈哈。
“晋安公子无需太过紧张,冯某只是好奇一问罢了。”
“《血刀经》只是属于三流武学,不是什么江湖绝学,武林神功,江湖中会《血刀经》的人,即便没有万八千,也有几百人。”
我哈哈哈你妹哦。
很好笑吗?
接下来,冯捕头面色一肃,开始详细询问晋安有关案发详情。
晋安将之前跟张掌柜跟张灵芸说的供词,又重复一遍。
“莫非是有妖道在我昌县盗尸?”冯捕头一对眉毛都拧成了川字。
说完,冯捕头又看了眼晋安的短寸头发:“晋安公子真不是佛家还俗弟子吗?”
晋安:“冯捕头何出此言?”
冯捕头面色凝重解释:“普通人的肉眼凡胎,是看不见这些阴物。据传道家、佛门弟子,能修炼出类似天眼、法眼、慧眼…可以看见碧落黄泉九千丈,不知此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晋安眨眨眼:“这些传闻是真是假,我并不清楚,但我真不是和尚,这事倒是千真万确。”
冯捕头若有所思点点头:“传闻在一些地方,有乡下神婆天生阴阳眼,也可看见这些阴物。”
晋安:“……”
问题是我不是乡下神婆啊!
……
……
“晋安公子,你说屋子里的女子不是你杀的,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剑客被不干净东西附身后,自己杀了自己的师妹?而不是你在借剑杀人?”
“我们已经调查过那两人的身份,剑客与那名女子,是同门师兄妹关系。”
晋安早就知道,冯捕头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并未意外。
所以心思缜密的回答:“如果人被附身,邪气入体,冯捕头可命人检查那名剑客的胸膛或腋下,定然会有发现。”
晋安庆幸他先认识的老道士。
然后他将老道士那套,如何验明一个人有没有附身过的特殊特征验身法,告之冯捕头。
当即,冯捕头没有避嫌,让客栈小二请来的医馆大夫,当场验身剑客。
结果自然是在意料之内。
医馆大夫果然在剑客两腋之下,摸到硬块郁结之物。
“看来晋安公子的确是句句属实。”
直到这一刻,冯捕头这才有些信了晋安的话。
“冯捕头肯相信我?”
“晋安公子可不要忘记,林家人这几天闹得很大,我们衙门可是接到了两具尸体。还有一具尸体,是今天才刚找到并火化烧掉的,陈道长早已经告诉我们该如何验身之法。”
“冯捕头倒是为民的好官。”
冯捕头笑笑,摆摆手:“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估计大伙都没睡好,冯某就先不打扰晋安公子你继续入睡了。”
“而发生了这么多事,倒是我们这些人想睡都没机会睡。”
“看来明天一早,我还得带着弟兄们去附近道观,佛寺里求一些黄符,开过光的佛珠、佛像、八卦镜什么的,给自己避避邪,挡挡灾。最近发生这么多事,衙里弟兄们一到晚上值夜,都有些心惊胆颤。”
冯捕头接下来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最后,带着其他衙役,抬着依旧重伤昏迷不醒的剑客,离开了客栈。
晋安算是暂时摆脱了衙门麻烦缠身。
可他回到屋内,却是今夜再也无法入睡了。
晋安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这次他会被脏东西盯上?
晋安低眉猜测,那纸扎人书生今晚之所以袭击他,会不会是想附身在他身上,继续去林禄家里偷尸体?
这个猜想非常有可能!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今夜纸扎人书生就是附身在已死多日的陈皮、栓子尸身,三番两次去偷尸的邪物,但晋安已经肯定就是纸扎人书生所为。
栓子尸体,白天刚被找到。
晚上就马上有邪物,在栓子家附近出没,这事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而巧合一旦太多,就不再是巧合了,而是必然事件!
至于纸扎人书生为什么会盯上他?
这事其实不难猜想。
应该就是跟他抬过白棺,并且跟守夜的林家人熟悉……
或者是刚好就住在栓子家附近有关……
综合这些种种,他成了袭击目标,想上他的身,继续去林家偷尸体,也就不难猜想了。
而发生以上种种,概因牵扯出“聚宝盆”的出世!
聚宝盆?
聚宝盆!
晋安指关节咚咚咚的一下一下叩击桌子,他眉露思索,今晚成功击杀邪祟,给了晋安很大的信心。
他需要更强的实力!
但《血刀经》六层他已练至圆满之境。
再难有寸进。
如果《血刀经》能继续修炼下去,其实,《血刀经》更适合他。
当然,这一切都是跟采花淫贼“银花公子”无关。
他是看中了赤血劲的爆发力与对邪物的压制。
说起来,晋安还未尝试过《血刀经》,是否也能敕封?上次抬棺,加这次击杀纸扎人书生,他现在的阴德结余有叁佰,倒是可以尝试下?
“敕封!”
晋安乐了,他只是尝试了下,哪知熟悉的道韵潮汐居然真的重现!天地万物皆可敕封!
《血刀经》,十二层。
这算不算是提升至三流武学里的顶尖层次了呢?晋安捧着秘籍,喜不自禁。
……
次日。
咕噜噜啊啊啊啊啊~呸,晋安晨嚼齿木,拿柳枝刷完牙后,准备到客栈大堂用早膳。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今早大堂里的用膳客人少了近半,倒是大堂里今天很热闹,张掌柜又开始在屁股后追着她那小侄女打了。
晋安一看乐了。
他环目一圈,还在大堂里看到背影俏立,一个人坐着的张灵芸。
“灵芸小姐,今天你妹妹又在张掌柜被窝里尿床了?”
原本正在小口喝着瘦肉米粥的张灵芸,闻言,喝粥的动作微顿,然后剐了晋安一眼。
听完张灵芸解释,晋安这才恍然。
原来是女童玩疯了,不肯好好坐下来吃饭,张掌柜真是操碎了一颗如老母亲般的心。
这不,大清早又追着侄女打了。
晋安看着手持鸡毛掸子在女童屁股后追着打,小鹿乱撞的美妇张掌柜,看乐了:“这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
“!”
晋安忽然感觉后脖颈凉飕飕,是来自两手捧着米粥的张灵芸的平静目光。
不好!
有杀气!
求生欲满满的晋安,赶忙岔开话题:“灵芸小姐,不知你那还有没有其它武学秘籍?”
“我想多学几门保命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