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道:“向雪,既然事已至此,你想替哥嫂报仇,惩罚那个骗了你贞操的禽兽,你就不须有所顾忌,把此人特征细节回忆出来,今日我为你作主!你今日能提供得出证据,就可以结束自己十来,一直备受到的良心遣责了。”
向雪尴尬地低下头,回忆了一会儿,她不愧是个直爽、果敢的川妹子。
她苍白的脸微现红晕,双眼一红,含泪欲滴,终于低声地说:
“只怨自己当时年幼无知,缺乏正知正见,自见过梁生之后,一见钟情……”
当晚,有个人竟偷偷来找我,自称是梁生,当时只怪自己意乱情迷,糊里糊涂,与他做苟且事。
自己不但**于色狼,还害死了大哥、大嫂,自己也因此一直追悔莫及,痛心不已!
李坤道:“你被**牵引,已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去者已矣。如今你要为哥嫂报仇,替他们讨回公道,也赎清自己的过错,好使自己的良心得解脱,你回忆一下,你们交往几个月以来,你感觉到他有什么特征,有什么特别的细节?”
向雪蓦的满脸涨得通红,低头回忆了好一会,答:“每次他都是在半夜而来,天未亮就离开。”
在黑暗中进行,确实看不清他的模样。我记得他身材清瘦,好像还故意折腾人……
——啊!我记起来了,他腚的左边,有一颗长黑毛的痣。”
声未落完,丁静雯、杨雪娥、孙小玫、白羚几位曾受过其害的女子,一齐指着夏英华,异口同声怒骂:“没错,他有这个特征,凶手就是他!”
李坤道:“夏英华,你还有何话说?是否要当场验证才肯认罪划押?”
夏英华道:“回大人,这几个女人背叛我,被我惩罚后,怨恨我,一起报复我,士可杀不可辱,又岂能当众露腚检验呢?”
李坤道:“为什么这么多女子‘背叛’你,别人就没有呢?难道人人都是错的,只有你一个人对吗?”
夏英华笑一笑,道:“回大人,做生意的富人才有亏本,有破产之说,穷人哪有亏本、破产可言?没本事的人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谈何背叛?有本事的人钱多,女人多,树大有枯枝啊!”
李坤道:“你越狡辩漏洞就越多,你以为做事深谋远虑,滴水不漏,就可以瞒天过海么?”
你欺骗女子的感情,糟蹋了人家,毁了人家一生。
为了窃取夏家产业,不顾伦常,引勾爷妾,软禁太公,弑兄杀弟。
制造‘丁韩’事件,科场作弊,推堂弟落山崖,十三鹰闹剧,编造了薛峰故事,杭州抹黑弟弟。
事情败露后,又贿赂官员,收买证人,制造冤案,甚至狱中杀人……林林总总,磬竹难书!
夏英华冷静地说:“回大人,你以上的‘证据’不实,我是夏家财产的合法继承人,我有官印为凭的契约在手,还需窃取?这一切是那个通缉犯林小鹏所为,都是他以怨报德的闹剧。望大人明察!”
李坤道:“传证人夏擎天上堂!”
衙役们点上灯笼,手执火把,照着颤巍巍的夏擎天,在十三位太太的簇拥着上堂。
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不知不觉间,从旭日东升到暮霭四合,各人忘记了疲劳与饥饿。
门外的大群观众,也紧张地围观,仍丝毫未动。
李坤道:“夏擎天,你可曾将夏家产业的全部权益,授与亲孙英华,立有契约为凭吗?”
夏擎天老泪纵横地道:“钦差大人在上,草民确是在契约上注明,愿将夏家产业的全部权益,授与亲孙……”说到这里,捶胸顿足,说不下去了。
此时,一位衙役入内报上:“一位新来的证人门外求见?”
李坤:“快传——!”
一位身材婀娜、容色俊秀的白族少女,翩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