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与奥蒂丽娅两个很不服气,耸耸肩摊摊手,瞪起一双野猫般的绿眼,继续抢着辩争。
奥蒂丽娅道:“张镇台是靠真本事成就的,他是公平考试考出来的强者,我们投奔他,就是崇拜强者,追随强者,我们无怨无悔,我们崇尚民主,请恕我直言。”
夏英华道:“我替你说吧!你们瞧不起我是世袭的,不算真正强者?试问西方人的祖业,那个不是凭血统世袭?比如,我这个夏家所有者,聘选总管,即管理者,从符合条件的死党中竞选,当选者依约定任期,我还设账务、宗亲与总管,分立监督、互相节制,破除了世袭,够民主吧?”
海伦道:“你们妻妾成群,怎样体现负责?”
夏英华道:“我们认为妻妾都是自己的女人,都对她们一生的生活名誉负责,而西方人盗得芳心,置脑后,始乱终弃,见异思迁,与畜牲何异?”
奥蒂丽娅道:“主子有何证据?或者考证啊,记载的呢?”
夏英华对艾维嘉,笑道,“你是罗马人,你谈谈古罗马庆贺酒神巴考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艾维嘉正生怕继续斗嘴下去,语多有失,引起主子不快。
夏英华道:“好好,你为大家讲述一下,古罗马庆贺酒神巴考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艾维嘉点点头,连忙说:
在公元前三世纪,罗马统一了意大利,民间祭祀,从希腊传入的酒神巴考士。
夜里聚集着男女,纵情欢会,乱七八糟,干尽丑事。
后来,每年的四月二十六日,至五月二十三日,叫“罗马花节”。
一行人谈着谈着,又回到了鸣嘤楼。
“那就按你们罗马花节的习惯出菜吧!”夏英华转头对丫鬟说,“出菜——”
六美侍卫也不甚理解其意,以为夏英华与她们效妨罗马花节,登时尴尬万分,面面相觑。
暹罗姑娘依娃含羞道:“主子为啥说这种话题呀?”
夏英华哈哈笑,道:“男女之间不说这些,说什么?”
侍婢捧出酒菜来,六美开怀畅饮,掺有纯葡萄酒的混合饮料,大嚼牡蛎,吃喝嬉闹。
夏英华双眼盯着,那位漂亮的法兰西女郎海伦。
海伦一头金栗色的长发,闪耀着一双蔚蓝的眼睛,脸蛋像雪花石膏般洁白美妙,轻薄的披风,遮掩不住她健美的身材。
海伦见夏英华盯着自己,被盯得不好意思,便端起酒杯道:
“我们姐妹有幸得到夏老板收容,我们的平生所学与抱负,才得到发挥的机会,令我们如鱼得水,如鸟归林。祝我们主仆今后合作愉快!在此,我借花敬佛,先敬主子一杯,聊表敬意。”
夏英华笑一笑,却说:“中国人传统重养生,追求人精气神足,西洋人讲究健身,追求皮坚肉厚,如水牛般大,消耗体能,加速衰老,同龄人相比,洋男成大叔,洋女成大妈。自从西罗马帝国至今,黑白洋人从未战胜过东方人。”
海伦以一种挑逗的口气,道:“为什么中国人,缺乏我们的冒险精神呢?”
夏英华当然明白她的心思,说:“我觉得重要的是结果,不在于任何形式。”说罢,望着艾维嘉,合了合双眼。
艾维嘉会意道:“主子让大家检验他的武功,蒙上双眼,姐妹们如赢了,有赏,若输了,自我介绍出身,不能回避**!”
六美侍卫一来以为胜算大,二来发泄不服之气,三来见识一下新主的真工夫,于是高兴地答应,围住夏英华,拉开架式,跃跃欲试。
夏英华笑道:“谁叫你们把自己往狼嘴里送。”
尽管主雇关系,海伦仍打心眼瞧不起黄种人,她笑道:“谁是狼还不知呢?”
黑黝黝的泰西莉,也用生硬的汉语说:“主子认为我一万年创造不出文明来,我不争辩,若蒙上眼让我,主子就太大意失荆州啦!”
随即围着蒙上双眼的夏英华,四面八方,展开进攻。
一时之间,拳脚交飞,急风密雨般,罩着夏英,一阵劈头盖脑的暴打。
霎忽,尖叫、倒地、乱滚的人,却是五美侍卫,仅得向后倒掠开丈余的萧蔷薇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