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英华擦两颊上的红唇时,艾维嘉道:“薛总管才具卓绝,文武兼备,是个万里挑一的人才,主子常携尖锥在身,不怕被刺穿口袋吗?”
夏英华笑道:“放心!薛总管虽是饱学之士,精通诸子,智勇过人,但他家逢变故,来投靠我的,作为我的下属,证明福报我比他厚,运气比他高,考试、竞赛、赚钱、打仗,哪一样不讲运气?他不会明白这点!这是其一;我待他不薄,他如离开我,还有地方去吗?这是其二;所以,他亲口对我发誓,如有私心,天诛地灭!”
她俩也听出夏英华话中有话,泰西莉为避尴尬,问:“听说你爷爷娶了十三位太太,对吗?”
夏英华边擦脸颊的红唇,边答道:“是,这也许是他一生最值得炫耀的地方,但他思想落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讨论他没意思了!现在夏家及十三行,包括他第四房以后的女人,都属于我的,这一切我手续完备,合符律法规范的。”
艾维嘉睁大碧蓝的眼睛问:“你世袭了夏家,又占了爷爷的女人?还合符伦理、律法吗?”
夏英华得意地说:“符合。”
艾维嘉疑惑的神态说:“理由呢?”
夏英华慢条斯理道:“理由有三,第一,自己打江山;第二,世袭继承;第三,尧选舜,选贤择能,都是合理合法的。表面看,我属第二类,实则,三类因素我也具足,你说合不合法?”
艾维嘉尴尬地掩饰道:“合法、合规,只不过……张仁勇刚倒台,树倒猢狲散,我们惊魂未定,乱极求安,多问几句而已。”
夏英华道:“任何制度、惯例,都无一例外地由强者制订的,我既是夏家的大东家,夏家的一切都属于我的,当然也包括女人。比如张仁勇的性格有偏狭的缺陷,他的财富、秘笈、女人,不也是同样属于我的么?”
泰西莉用生硬的汉语说:“夏主子,据我所了解,你无论哪方面,确实远远胜过张仁勇,用中国的话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艾维嘉恭维竖起大拇指,说:“对,对,夏主子目光远大,继往开来!”
夏英华更加傲慢地说:“你们明白就最好,往后不要争风吃醋了,把张仁勇的女保镖,全部给我找来,还有,把他的男侍卫,以及四个结拜兄弟都找来。”
“张仁勇的侍卫与结拜兄弟,都是欺骗上司、攻讦同僚、心术不正之辈,要来何用?”艾维嘉不解地问。
夏英华微笑着说:“只有庸主才妒贤嫉能,不敢用人才,而用庸才!一个雄主应该懂得统筹兼顾,综合平衡,正如我们不能每顿只吃肉,也要吃五谷杂粮,用人也是一样,要相得益彰,有信心,有能力驾驭各种人才,才是雄主。你们把在这里的经历说清楚,好折服她们。”
她俩闻言后,明白他的意思,异口同声齐说:“行!”
两人趁着夜幕低垂之时离开夏家了。
夏英华在篡夺夏家产业,关健时期的一个晚上,想去玉兰苑找白羚,让她艺术地处理一下账册,挪一笔钱来,作阴谋活动的经费,顺宿一宵。
白羚凭女人的直觉,似看出了什么?双眉紧蹙,一面思疑道:
“怎么身上会有女人涂抹的浓郁香料味?”
夏英华把双煞的事说了一遍,得意道:“多几个色艺双全的洋妞相助,何愁不能接掌夏家?”
白羚撒娇地淡淡道:“**酒,乱情药啊!恐怕未到正式接掌夏家,你先大祸临头了!”
夏英华留宿的兴趣全无,接了钱后,摇摇头道:“别妇人之见了!请别忘记,我是个要江山的人,不是条可怜的恋花虫。”说罢,匆匆出去。
经过其母亲马红的杏花楼时,见有幽暗的烛光透出,知道母亲未睡,夏英华想顺便去请安。
夏英华正要入室,忽闻其母嘤嘤婉婉哭泣,一个男人轻轻的说话声音。
感到非常惊奇!夏英华“嘎”的一声!收住了脚步。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晚了,怎么还有男人进母亲的房间,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