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疯子!
唐栎此行不过是为了习得纯阳内功,好回去救花荷,没想到却碰见了为了没被证实的武功而大打出手的人们,也许那样子的威力真的属于碑文,也许只不过是几个要面子的老不死在相互纠缠,自带一些恶毒心肠的行径,打算把这些武功低微的普通江湖中人一扫干净。
唐栎站到了最后,他有最充分的时间运功抗衡,毕竟自身距离下山的位置有点远,要完全脱离恐怕要摔下悬崖了。
只当楚枭雄往后大跳了一步,两股威力爆发后的通天顶尘土飞扬,待风把土散去,通天顶上扔能站着的不过就这么几个人。
蒙面男子、楚枭雄、云游僧人、黄须杖、方子成以及唐栎。另外有三个同样杨是看不出嘴脸的蒙面人也稳稳妥妥地站了起来,仅仅是几个摆手的时间,三人已经果断选择了离开。
蒙面男子显得非常得意,他看到仍有人在自己强大的威力攻击下好好活下来的,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
唐栎左右看去,发现云游僧人脸色有点难看,方子成马上冲了上去,另一边的黄须杖跑了出来“仗义”道:“年轻人,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杀手吗?”
方子成“呸”了一声,道:“你是何人!居然出来袒护这个坏事做尽的假和尚,难不成是同伙吗?”黄须杖出手摆摆,示意自己并非坏人,但这时候云游僧人借机后退,脚下速度也快了,方子成大惊对方跑人,黄须杖又出来挡了一下。
唐栎眼看他们要出手了,方子成立马收住了脚步:“原来是两个江湖败类!”
黄须杖被这么一说,心头冒起一火,迎向方子成就是一掌。
“啊!”方子成本能去挡,却是先听到黄须杖惨叫一声,原来是楚枭雄看他欺负后生,二话不说就出手了,害得黄须杖中了一击连连后退,双眼盯着两人,忽然间急速下坠,消失在山顶之上。
“可恶!”方子成知道这一击非同小可,黄须杖必然不在状态,立即追去了。楚枭雄本想阻止方子成,奈何方子成也是急性子,根本拉不住,他回头看了蒙面男子一眼,咬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如此,通天顶上竟然只剩下蒙面男子和唐栎了。
唐栎感觉这是大好的机会,立即跑上去噗通跪下:“前辈受唐栎一拜!”
那人噢了一声,问道:“为何要拜本尊?”
唐栎也不啰嗦,索性将自己与花荷的前后故事说了个巨细,蒙面男子恍然大悟般点头。
唐栎长跪了一阵子,却是等不到那人的首肯,于是斗胆又问了一遍:“前辈可愿意传授唐栎纯阳的内功,以助唐栎回去救花荷姑娘?”
蒙面男子说道:“本尊刚建立新门派,你又想根本尊学武功,若不拜师,恐怕会被嘲笑。”
唐栎心想,自己也有一个师父了,再拜一个师父,岂不是欺师灭祖?干脆把情况说了出来,希望蒙面男子能开恩一次。
“那可不行!”蒙面男子道,“我管你有几个师父,既然可以躲过刚才那招,想必你底子也不差,本尊要么收了你当徒弟,要么你就自己留在这,慢慢参透这碑文!”说罢转身要走。
唐栎心里一急,跪拜说道:“师父在此,受唐栎一拜!”
蒙面男子终于乐呵呵地笑了。
自从那天过后,唐栎便跟着蒙面男子学习通天文的内功心法,然而陡壁上的碑文早已经被他磨灭得一干二净,往后是谁来了也没有参透的机会了。
时与落叶,岁月光阴,唐栎跟随蒙面男子学了三个月的内功心法,然而通天文的精髓远不止此,即便是昼夜不断地练习,唐栎也只能在皮毛上略微深入。
一天,蒙面男子看着唐栎练习功法数次后,道:“你学得很快,但通天文需要不断领悟精髓,才能习得精髓,你是有所担忧,才会慢了进度,以你现在对通天文的修炼程度,足以疗愈那位姑娘的内伤了,为师知道你意不在此,也不留你学武了。”
唐栎感觉颇有愧疚,但救人之命实属最重,如今师父放人,自己也觉得那是再好不过了,跪拜道:“弟子唐栎不义,望师父莫怪!”
蒙面男子并没有说话,他换换摘下了黑纱面具,露出了一副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面容。
“为师本名叫义桥,倘若日后江湖上有谁欺负你,你大可报本门身份,你走后,为师会扩大本门规模,叫那些一直以来偷鸡摸狗的江湖鼠辈不敢再嚣张自大!”
唐栎将此铭记于心,又给义桥跪拜一番,终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下山离去。
三个月下来,唐栎不停修炼通天文,同时把岁寒神功的寒气内力都释放出来,将自己体内打造成纯阳的体质,以便于不断在丹田积蓄内力,希望能更好地治愈花荷的情况。
红色的大舟之上,唐栎在一间布置独特的房间里给花荷运功调息。这次已经是唐栎回来后的第七七四十九天的调养了,花荷的情况越加转好,令唐栎舒心了许多。
唐栎换气收功,这一天的调养已经结束,花荷也感觉自己不再是先前那样的糟糕状态,只是忽然出现一阵红晕,也没有说些什么。
唐栎知道花荷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以后也不会再需要自己的帮助,好歹也算是将功补过,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房间里就两人独处,忽如其来的静悄悄让人觉得颇为尴尬。
“我……”花荷先说了一个字,然后再吐不出第二个字了。
“今天以后,我就离开画舫了,花荷姑娘要多多保重。”唐栎很不希望自己拖泥带水,终于说了这么一句,房间里又陷入了一阵安静。
花荷低了头,几十天里,两人独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没有过多的交谈,但对两人来说,那是毕生都不可能忘却的经历。
唐栎站了起来:“我该走了,有一个伙伴离开太久,是时候找找他了。”他说的是刘懋埒,但花荷不知道刘懋埒,只以为唐栎是在找借口离开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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