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冥眼眸微眯:“请功?”
“妾身不敢。”陆宁雅往前一步凑近,娇柔道:“妾身只是想替陛下分担忧愁。今夜水路湍急,扶云妹妹定是难受。不如今夜由妾身伺候可好?”
房内缭绕着龙涎香的气味,暖白色的床帏随着波涛轻轻摇曳,灯光映衬下的女人只着一件肚兜,肌肤上还透着方才沐浴的水汽。
倚在榻上的人却依旧平静,对这诱人尤物不为所动,玄色衣衫下的身体放松自在,不见任何情事紧迫。
陆宁雅伸出纤柔小手,褪去他的外衫后胸脯凑在他的臂膀之上。
“陛下,今日是妾身的生辰。”
见凤夜冥大有坐怀不乱的冰冷模样,陆宁雅挤出几滴泪珠,咬着唇楚楚可怜地说:“妾身二十多年来,日思夜想,都想哪一日能这么伺候陛下。”
“孤知道。”
对这深情款款的痴情表白,凤夜冥回以三个字。
陆宁雅强忍他身上的疏离冷意,安慰自己他只是依旧如同儿时不解风情,帝王本应如此高傲无意。她大着胆子伸出纤纤玉手,指间点在只有在梦中才碰过的身躯之上。
一路往下,亵衣散乱。平坦的胸膛紧致有力,肌肉的流畅线条让陆宁雅浑身发热。她却不敢直接碰触。
“陛下,妾身自认不如其他姐妹会讨欢心,姿色更是比不上扶云妹妹……”脸颊绯红地倚在他肩头:“可唯独妾身对陛下的心意,自认无人可敌。只要陛下欢喜,妾身便欢喜。”
西屏王的宝贝女儿,娇养在深宫的金枝玉叶。
陆宁雅闭上眼睛不想此时的模样,在他的胸口讨好。
果然!他有了反应。
陆宁雅即将梦想成真时,一只手掌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陛下?”
见凤夜冥眼中分明有压抑的**,陆宁雅觉得手腕极疼。她想起扶云的样子,他对那大衍女子床事暴戾也就罢了,怎可对她这样?
刚要柔柔出声,下一瞬,凤夜冥竟又发力将她直接从榻上甩下。
“陛下!”
被摔得头晕眼花,陆宁雅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泪水夺眶间强忍着质问想继续讨好,可凤夜冥已经站起来,合拢亵衣时不动声色地抹去她的脂粉。
“休息吧。”
凤夜冥头也不回地走了。重重的合门声将这房内的一切准备碾碎。
龙涎香,特意选的极小肚兜,甚至连沐浴的花瓣都引不起他一丁点儿心思。陆宁雅呆呆地爬回榻上,将这床帏扯下撕得粉碎,在外守门的侍女进来时连忙拦住。
“小姐,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圣上说不定只是疼惜小姐身子,不想再船上对您这般。”
陆宁雅觉得有理,但又觉委屈。
侍女继续说:“小姐是谁啊,对圣上自然是不一样的!那些个妃子美人,哪个不是蒙上眼睛完事就走,连圣上的面容都不配见着。”
“说起来今日那人也是蒙着眼从马车出来。”
这么想想,自己还能见到凤夜冥的容颜,当真是与众不同。
陆宁雅这才觉得舒服些,由着侍女伺候换回平日着装。
虽然生辰时背着太后意愿跑出宫,在江上连个热闹都没有,但能知道自己在凤夜冥心中独一无二也不算毫无收获。
更何况,刚才只是轻轻一碰,凤夜冥便有了反应。以后嘛,多的是机会。
“娘娘,将这调理身子的汤药喝了吧。”侍女将利于怀孕的药汤呈上,眼神闪烁道:“方才……瑶贵妃那儿似是有什么响动,陛下可能……又去她那儿了。”
陆宁雅喝药的手一顿,不言不语地饮尽后让侍女们全部退下。
凤夜冥走时分明怒意盛然,就算去了扶云那儿,也是个折磨人的事。陆宁雅凑到自己的房门边开了缝,屏息凝神,同层的对过房间的确有呜呜的哀求声可怜至极地传出来。
扶云在床榻上一直等到夜深,也没见到凤夜冥。
想来今日是媛妃的生辰,定是陪她庆祝一番,再于暖帐内轻柔耳语。
可惜自己晚膳吃的少,这船行驶又有些犯晕,连往日里陪自己说话到夜深睡着的夏朱也不在。
也罢……累了就能睡着了。管它到底是怎么样。
扶云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刚闭上眼,门倏地被推开。
急促的脚步声让她心底发寒,床帏拉开后,凤夜冥竟是连外衫都未穿,**着胸膛直接俯身扯掉她身上的锦被。
“呀!”
身上一凉,扶云惊慌地想缩成一团,但凤夜冥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审视着她的身子。
“是孤怠慢了云儿,竟叫你独守空房不得安眠。”
扶云想张嘴解释,但又百口莫辩。只得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声不语,生怕再惹凤夜冥怒火。
“这几日和云儿日夜缠绵,少了孤一夜,就受不了了?”
见她美丽的小脸满是酡红。
凤夜冥解开她脚腕的绸缎,将扶云的臀部托起。
“云儿真是不乖。”
他鼻息喷洒在羞人的敏感之处,扶云的腰一软再软,几乎撑不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云儿若是想要,和孤说一声便是。何苦委屈自己?”
凤夜冥薄唇轻笑,而后不断靠近,“傻云儿。”
“我没有!啊……”
腰肢倏地扬起,但被凤夜冥整个儿抓住。
“别……别这样……”
船行几日,偶尔停在江边小城休憩,扶云也是凤夜冥抱在怀里,蒙上眼睛上岸走一圈。
扶云只能感到春风划过脸颊,与宫中高墙截然不同的景色却见不到分毫。她趁着凤夜冥不注意,偷偷拉扯眼前绸缎,手指刚覆上便被森冷目光锁定。
“云儿。”
沉稳的劝告声,凤夜冥扎紧绸缎。众人方才落地休息片刻,又跟随他回到船上起锚航行。
蒙眼,进食,等待。再被压于身下。
扶云觉得自己与宫中情况并无不同。虽然离开了那条镣铐,却依旧困在床第间承欢。
“怎么这幅样子?今夜做的狠了?”
凤夜冥给沐浴后的扶云擦净水珠,斜倚床榻上与她同裹一条丝被。扶云的脑袋就靠在凤夜冥的胸膛上,他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不时轻抚脸颊,又绕到后背轻拍。
“我不是小孩子。”
仿佛是哄人安睡的温柔模样,耳边尽是他沉稳的心音,扶云只觉委屈极了。尚未干去的水汽蒙在眼前,卡在喉咙。
“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凤夜冥直起身,失笑地勾起她的下巴,“孤把云儿弄疼了?上点药?”
才不是上药这种事情呢!
见他黑眸如此温和,扶云气得轻咬他手指,两颗尖锐的小虎牙磕在指腹上:“欺负人。”
带她出宫的是他,困她的也是他。现在这副贴心做派的还是他。
这世的凤夜冥更是捉摸不定,扶云更是心慌。
就连媛妃来给她聊天解闷,也被凤夜冥明令禁止。他真的想把自己养成一个****,除了他之外再也不需要别的吗?
“云儿若是乖乖的,孤怎么会欺负你?”
瞧着她咬着手指,糯米白的牙齿还有可爱的小虎牙,粉嫩的小脸生气起来就像炸毛的小奶猫。口腔内温润发甜,根本没有威胁性。丝丝痛意却像是香甜的毒药,诱人上瘾。
凤夜冥玩心大起,将手指伸进她的口中揪住软舌,微一用力,小舌头立刻乖乖舔舐。
“云儿想出去看看。”
扶云一口咬住。
清澈羞怯的水眸就这么瞧着他,凤夜冥听见自己的胸腔响起好似玉碎帛裂的声音,不禁轻叹一声。
如果他拒绝她,肯定会有泪珠潸然落下。
“孤允了。”
凤夜冥见扶云顿时呆愣得连手指都咬不住的傻模样,伸手将她按倒,用力地吻住她即将质疑圣意的小嘴。
隔天,扶云捂着近乎折断的酸软腰肢醒来,身边只剩凤夜冥淡淡的体温。
还不到进早膳的时间,但他多少年如一日的勤勉,应该处理国事许久了。
扶云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没有缠绕绸缎,不远处更是放了一身淡青色罗裙。
果然是帝王之言不容有假,扶云欢心雀跃地洗漱更衣,简简单单地挽起长发,不着妆却咬块糕点。
扶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探出个小脑袋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凤夜冥在后抬起右脚,迈出一步……
没有人管她!
扶云嗖嗖嗖地蹦跳出房间,活像一只离笼的野兔。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她没去看,只是这楼梯扶手却是好奇,数着上头的雕刻祥纹一路往下,转角处的扶手还仔细摸摸。
路过侍女知道扶云的身份,只是低头行礼,不敢上去搭话询问。
正是清晨,江上水雾缭绕,扶云来到甲板时仿佛置身仙境。清脆的笑声自前头传来,扶云好奇走近,发现是陆宁雅正坐在栏杆上,面朝江河,由侍女揽着腰很是潇洒。
“就像是羽化登仙的感觉。”陆宁雅呵呵直笑:“感觉脚下踩着的就是云呢!”
“小姐当然跟仙女似的。”侍女赔笑着劝:“小姐快下来吧,晨间露水重,待会船行不稳,小心危险。”
陆宁雅摇头,抓紧栏杆的手胆大的松开,江面清风吹起长袖,翻飞间如同画卷。
“扶云妹妹来了?”
回头一看见到扶云,陆宁雅立刻跳下栏杆,很是窘迫地穿好鞋子:“让妹妹看笑话了。”
“没有呀,好好玩的样子!刚刚媛姐姐的模样真和翩翩云悠的仙女一样呢!”
扶云也试着张开双臂,上下扑棱几下,反而像是一只鸡。
陆宁雅噗嗤一声笑出来,指指方才她坐的地方问:“扶云妹妹要来试试吗?”
她……可以吗?
对未知的好奇与紧张刺激着扶云,她脱下绣鞋后生怕有闪失,收拢长袖后才坐上栏杆。腰肢被陆宁雅紧紧抓着,两条腿儿试着晃了晃,雾霭从脚趾间流过,波涛水花就在脚底,近的仿佛触手就能碰到。
“好玩吧?”
陆宁雅见扶云这副脸颊羞红的激动模样,不禁感慨道:“难得出来一趟还总闷在屋子里,妹妹就是太腼腆,其实外头有好多趣事在宫内见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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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扭过脸笑意盈盈地回复,见陆宁雅的侍女正在船舱前和船夫模样的人说些什么。
“娘娘,快下来!”
猛然刮起的江风将话扇得破碎难辨,扶云正抬手想将肩头被吹散的外衫收拢,船却是忽然颠簸。
摇晃中正遇风起,扶云只觉身下一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外甩去。
陆宁雅尖叫着去抓她,但只扯下外衫。
江面迫在眼前,儿时溺水的记忆涌上,扶云赶紧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坠入江河,春江水温仍旧刺骨。
船底的急流漩涡撕扯着她,耳边只有咕嘟嘟的水声。
船开远后水流并不湍急,扶云睁开眼睛找到江面,浮起时竟听见有人泅水而来的声音。
因落水而疼痛的肺渴求着空气,扶云努力往上游,江面近在咫尺间竟是被人一把拽起。
“顾扶云!”
“咳咳咳……”
本还没有呛水的扶云听见这句惊雷般的怒吼,吓得浑身一个抽搐,江水呛进嗓子里难受极了。
“你……你别过来……”
扶云推开凤夜冥的手,在水中不断挣扎,“我会泅水,你别过来!”
见她吓得脸色惨白,在江中摇摇欲坠的模样,凤夜冥伸手将她紧紧拉住也不再靠近。两人在江中僵持许久。
片刻后有侍卫划着小舟,紧张至极地将两人接回船上。
扶云在凤夜冥的怀里瑟瑟发抖,只见他从船板上捡起玄色龙纹外衫,将她湿透的身子整个裹住。一个个船员侍卫和臣子就像失了魂似的担忧看着。
一直到两人洗完热水澡,他又将她往床榻间带的时候,扶云才猛然挣扎起来。
他又要囚她!
“我没有逃!”
见凤夜冥一直黑着脸,扶云吓得连牙齿都在颤,“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掉下去,没有逃,你别对我那样……”
“孤对你哪样?”
一身狼狈的凤夜冥将扶云按在身侧坐椅上,猛然扼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孤才放你离开多久就掉进江里?若不是孤正瞧着你,是不是现在该派人下去捞你尸体了?”
“我会泅水……”
“你何时会?”凤夜冥将她整个人抓到面前质问:“小时候溺过一次还不长记性?不知道小心一些?你这样孤如何放心!”
“就是那次之后会的呀!”
扶云的声音带着哭腔,良久才回复些神智,她瑟瑟地看向凤夜冥问:“陛下怎知云儿落过水……是……是黎王爷说的吗?”
“孤自然知道。”
听见她的质问,凤夜冥叹息一声,发现她的脖子被扼得发红,缓缓松手俯下去抱她。
可他靠的越近,扶云怕得更厉害,浑身发抖的模样竟是比她在江中时还恐惧。
“别打我……”扶云泣不成声地闭上眼睛,活像一只待宰的幼兽,“我真的不逃。”
凤夜冥心头一紧,疼得厉害。
若是再凶她,恐怕她真的会被吓晕过去。
“孤知道。孤只是担心你。”他努力放缓自己的语调将她圈进怀里,拍着脑袋安慰:“孤怎么舍得打云儿?”
“你就是打我……”
才从落水的困境中解脱,扶云见他这好似变脸的温柔,抿着嘴巴无比委屈地控诉,“你用鞭子抽我。”
凤夜冥疑惑地思索片刻,才道:“云儿之前当着臣子的面将孤的赠礼摔碎,怎可不用刑罚?细软十鞭叫云儿委屈至今?之后孤替云儿上药摇扇都忘了?”
扶云愣愣地瞧着凤夜冥。
他说的似乎没错。最开始,自己还没被他破身时那两年,她还是被他养的极好。
她做多少大逆不道的事他也没罚她,当时先帝还未驾崩,他带她去请礼,她却着先帝的面辱骂凤夜冥,又在回金丝苑的路上当着凤夜冥生母的面咒他早死。这才上了几顿鞭子。
被他强占身子后,扶云更是破罐破摔地变本加厉,甚至还企图在床第间让他断子绝孙。没待凤夜冥发话,侍女侍卫们便冲出来将她制服,这才配了教养嬷嬷。
这一世的他,的确还没做过些什么。
“落水傻了?”
见她这样,凤夜冥将额头覆在她的脑袋上,喃喃道:“浑身发凉,传太医过……”
扶云却双手攀住他的脖颈。
这下发愣的人轮到凤夜冥了。
“不愿喝药?”
“嗯。”扶云轻轻地应了一声,忽然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融化,“陛下抱着很暖和。”
“乖。”
怀中的温香暖玉仍有瑟瑟惧意,凤夜冥这才觉得庆幸,轻抚她的脊背抱回床上安抚。
正欲拉上丝被,门外却是传来声音。
“启禀圣上,媛妃娘娘已跪在门口请罪,听从圣上发落。”
凤夜冥却置若罔闻,将扶云放在床榻上后取来棉布,替她细细地擦着及腰青丝。
门外人喊了许多遍,还有侍女的磕头声咚咚传来。扶云却见凤夜冥面色平静,仔仔细细地替她擦干每滴水珠,拉上丝被后裹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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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扶云的手脚终于有些温度,凤夜冥才擦他拭自己滴水的黑发,“云儿身子虚,待会得进些暖身汤。”
“陛下……”
扶云主动接过棉布,跪在他身后缓缓揉擦。她甚至能听到外头可怜的哭泣声,却不知如何开口。
“云儿可是想问,孤会如何处理媛妃?”
手指抵在她微张的苍白唇瓣,凤夜冥眼眸深沉,好似平静深海,其下却波涛汹涌不知有着多少算计牵扯。
扶云垂眸,点头。
“那云儿觉得,孤该怎么处置她呢?”
他将扶云顺势带进怀里,下巴抵在发顶,俨然是紧拥不放的姿势:“无论她是否有心,你都掉进江水里,险些溺水而亡。”
“云儿会泅水。所以才敢大胆坐上去的。”扶云的脸颊蹭在他心音起伏的胸口,“也不全是媛姐姐的错。”
“那如果之后是别的呢?”凤夜冥的手覆在她的眼眸上,黑暗中只剩掌心的温度传来,“若有别人对云儿不利,云儿又正好不会,那时孤该怎么办?万一云儿受伤受惊,孤将他们杀了剐了也换不回来。”
扶云明白他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不提恩宠在前,自是惹人嫉妒的。
可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小心谨慎,见招拆招。
“孤真想将你关在金丝苑里,日日夜夜,这样云儿就是安全的。”
他的声音变得极其柔和,好似细雨般飘飘洒落:“这样孤就能一直看着云儿。一颦一笑孤都看得见,瞧得着。”
扶云的心跳得漏了一拍。
这就是他囚她的原因吗……
宁可打断她的手脚也要囚她的原因?
凤夜冥有心疾执念,竟然偏执至此。
扶云害怕地探出头来,握住他的手掌,眼眸惧怯却执拗道:“云儿会一直呆在陛下身边,开心难过都不会离开。所以请……请陛下也给我一点信心……”
她直起身将自己的唇瓣印在他紧抿的薄唇之上,“尧玄,好么?”
他的气息一冷再冷,犹如发怒前兆。扶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怕,不能逃。
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小鸟依人的模样。她是真心实意地不会再逃了。
逃跑,只会重蹈覆辙。
凤夜冥的手顺着她的发一路抚下,最后停在她的腰间,紧箍得扶云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就乖乖地,不哭不闹不骂,任由他这么抱着。
“云儿,孤该信你么?”
他竟然在问她。
扶云从没有这般无措过。一个叱咤天下主宰风云的帝王,竟然紧盯着她,探究的疑惑的,甚至是反复斟酌得失几何的眼神都令她无所适从。
向来无悔无畏无情的凤夜冥,竟然也有这副左右受制的不定模样?
扶云伸出自己的手掌,遮住他这双叫她心碎的眼睛,怯怯地亲了他一口。
“强扭的瓜不甜,强折的花不香。但云儿可以努力试一试呀。”
她笑嘻嘻地说:“说不定会开成一朵很漂亮的桃花,再结出一颗很甜很甜的桃子呢?”
凤夜冥将她的手拉下来,见到她这副自作聪明的傻笑模样,用力地亲了一口她的手。
“傻云儿,孤不需你多好看。”
他覆着寒霜的眼神渐渐柔和,化成一汪静夜春水,“不过云儿若是想给孤生个小桃子,自是极好。”
桃华的脸顿时涨红。
她这套歪理只是想取悦凤夜冥,让他相信自己不逃了。
怎么她这么胡乱一说,他竟然一本正经地停了。
怎么突然就扯到生小桃子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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