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连忙告退,不由看了眼一旁的宋行止,正好迎上宋行止的眼眸。
宋行止有一双极好看的吊梢凤眸,这一刻她的眼眸却森森冷冷有些可怕,这么一眼让见惯了世面的杨忠都莫名心颤。
自己得罪过他吗?宋公子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还是是自己的错觉。
杨忠不敢多留,退了下去。
杨忠当然得罪过她,杨忠跟他的主子一样,残忍毒辣。红樱军不少女子,都被杨忠残虐伤害过。这个老奴,仗着是杨府管家,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宋行止后来将他逮着,断了他的子孙根再处死的。
“行止!”
杨絮棠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来了,行止回过神,见他正看着自己。
“你跟杨忠有过交集?”行止看杨忠的眼神,仿佛透着杀意。
宋行止忙摇头:“没……没有……”
她意识到今天真的失态太多次。跟老师对招时,暴露了太多武功招式。看到杨忠,竟也没收住情绪。
顾婶过来:“公子,晚饭准备好了。”
“走吧,用完饭你再回去。”杨絮棠说。
吃饭时,宋行止道:“老师,学生有件事想请老师帮忙。”
“你说。”
“我母亲快要临盆了。这一胎肚子过大,近来夜里睡不好,也没有食欲,人瘦了许多。她产期将近,学生真的很担心。不知老师可有熟悉妇产的大夫,我想请大夫去给母亲看看。”宋行止说。
杨絮棠一听,心微微一动。他母亲过逝的时候,正是他在洛都参加会考,高中后惊闻母亲病重,千里奔赴回家,但仍赶不及见母亲最后一面。
不能见母最后一面,他十分内疚。后也无心做官,便留在文华书院做夫子。
行止这般孝顺,他很是欣慰,他道:“我略懂医理,明日我去府上为令堂把脉。若是我的医术有不及,我再为你寻名医。”
宋行止感动又欢喜:“学生明天一早来接老师。”
“我明日让顾叔驾车过去就是。”
“老师就让我来接吧,不然母亲一定会说我的。”行止说。
杨絮棠也就随她了。
宋行止傍晚回家,立即跟母亲请安,说了明日杨絮棠会到府上把脉一事。
余氏听到杨絮棠会登门,又惊又喜,但马上又说:“我就是快生产了,身子有些燥,睡眠不好,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又何必惊动杨公子?”
“母亲,你生产在即,多个大夫看看总没有坏处,就让老师来给你把把脉。”宋行止说。
余氏欣喜的发现,行止越发的体贴孝顺。孩子这么孝顺,她当然不会拂逆。
“明天杨公子要来,我们也要郑重招待。”宋知微说。
“就是,杨公子深居简出,很少人能请到他。越城人大多只听他有多俊美,却极少见过他的真容。”宋知悦说。
听到宋知悦说话,余氏看了眼二女儿,看她眼睛发亮,脸颊红扑扑的。
“这倒是,只是杨公子尚未婚配,这般登门我们更要谨守礼节。”余氏说。
知微还好,她已定婚,不久之后就要成亲。知悦及笄没多久,还没婚配,更加有所顾忌,不能让人看轻。
“娘说的是。”宋知微心思细腻,看了眼二妹。
宋知悦脸更红。
宋行止:“……”
二姐姐这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