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被杀?陈归硕瞳孔骤缩忽然猛然挣扎了起来铁链被挣动的哗啦啦作响扯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来人!救命!救命……”
牛有道偏头看去神情古怪复又盯向了火炉抓了烙铁的手把将烙铁转动在炭火中一阵阵火星飞起。
他也不急于将对方给怎样任由对方嘶喊在那把玩着烙铁。
喊了半晌不见外面有任何动静紧张到气喘吁吁的陈归硕明白了估计自己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使劲咽了咽口水一脸近乎绝望的神色。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的那个过程更恐怖的是不知道牛有道会怎么折磨自己。
见牛有道半天没反应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哀声道:“师弟师弟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牛有道:“打住!谁是你师弟?别乱攀关系!你不是上清宗的人我也不是上清宗人。”
陈归硕立刻改口:“牛兄牛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牛有道淡然道:“你有资格跟我称兄道弟吗?鄙人江湖人称道爷!”
什么江湖人称?陈归硕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也不会去想那么多再次改口:“道爷道爷我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实在不行您就给我个痛快吧!”
当当当!牛有道拿着烙铁手杆在火炉边上敲了几声“你看看你看看误会我了吧什么叫给你个痛快?我这人最讨厌打打杀杀了我不喜欢杀人!”
“……”陈归硕无语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你不喜欢打打杀杀?宋隆谁杀的?
不过人家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
牛有道盯着火炉中渐渐泛红的烙铁絮絮叨叨道:“我说你也是的好好的上清宗弟子不做要做叛徒你也许会说我也是可我和你我不一样很不一样你是叛离了上清宗而我是因为上清宗容不下我。”
“你说你想抱宋衍青的大腿攀附个前途我还能理解。可宋衍青已经死了你还能舍掉上清宗跑宋家去我就想不通了宋家其他人跟你有交情吗?跟着宋家有什么好的?就因为宋家看起来是权贵豪门?宋家缺你这样孤零零的散修吗?你修为不高又没背景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还背负了一个背叛师门的名声宋家会重用这样的人吗?你不过是宋家手上的一个棋子而已又能有什么前途?”
烧红的烙铁从火炉中抽了出来牛有道扬在手中朝被绑的陈归硕走了过去。
看着通红的烙铁抵近陈归硕呼吸急促身子使劲往后靠嘴中紧张道:“道爷道爷…”
然牛有道似乎没有把烙铁往他身上捅的意思而是晃荡在陈归硕的身前慢悠悠道:“人各有志为前途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过既然是为前途就要为自己的前途好好打算一下宋家不会重用你的短时间内你可能还感觉不到什么时间久了你自然能体会到宋家对你是好是坏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别的出路多条退路多条选择嘛!”
陈归硕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忙道:“道爷我愿追随你!”
“痛快!是个痛快人!”牛有道一脸赞赏手上通红的烙铁差点没晃对方脸上去陈归硕偏着脑袋避开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痛快人!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难做你回头就当什么事情都没生过继续为宋家效命等你觉得安全了觉得来我这边合适了你再过来也不迟。”
“……”陈归硕无语心想还能有这好事?
牛有道随后解开了他心中的谜团“当然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估计这次之后燕国是要把你们招回去问情况的你回去后想办法留在宋府就别再往外面瞎跑了尽量摸清宋府那边的情况京城那边我会安排人跟你联系等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
陈归硕忙点头道:“好!我听道爷的。”
牛有道冷眼道:“别答应的那么痛快你在宋家能决定自己的去向?你能确定自己能留在宋府吗?”
陈归硕:“能能能!宋舒还有宋舒夫妇我和宋衍青交好他们夫妇对我还算看宋衍青的情面尤其是宋舒老婆胡贵芝我只要随便找点东西说是宋衍青的遗物只要将遗物奉上届时顺带提一声她应该会帮我说说话留府的问题应该不大。”
牛有道笑了顺口就能说出遗物的事来看来这家伙早就在琢磨这事。
手上烙铁已渐渐暗下牛有道又转身走回了火炉旁烙铁重新搁了回去把玩“我若是就这样放了你你回头不认账怎么办?你人跑了我拿你也没办法不是?”
陈归硕:“我全听道爷的道爷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好!痛快!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我看好你!”牛有道手中烙铁操动捅进了炭火深处“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喜欢大家和和气气的解决问题。这样吧我也不逼你你自己看着办你自己送个把柄给我你自己送个能让我绝对放心的把柄给我只要你送给我的把柄能让我满意我保证你好好的离开这里……”
半个时辰后陈归硕回到了监牢内。
重新关回牢笼后隔壁牢笼的黄旭升凑了过来隔着栅栏沉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么多人只有你一个人去的时间最长!”
陈归硕无奈道:“黄前辈不该说的我一句没说可对方知道了我和牛有道曾经是同门追问了我一些有关牛有道的事情。”说罢摇了摇头。
黄旭升释然原来如此想想也是牛有道杀了宋隆刺史府想把牛有道和宋家之间的恩怨摸清楚也不足为怪。
陈归硕走到牢笼一角盘膝坐下了表面平静实则对之前刑房内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从见到牛有道出现在刑房的那一刻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谁想居然丝毫无损的活着出来了……
精致简约也难掩贵气这就是海如月的房间。
按理说不会有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按理说这么晚了不会有男人出现在她这个寡妇的房间。
但确确实实有个男人坐在她的房间内头花白胡须却如墨漆黑年纪表面看起来中年偏上的模样略老相貌平平两眼却是有神的。
此人乃是万洞天府的外事长老金州这边事物是他负责的重点名叫黎无花万洞天府的掌门是他师兄。
端庄貌美的海如月散开了髻长披肩绽露出另一种迷人风情坐在茶几另一边将牛有道的意思陈述了一番后问道:“你觉得怎样?”
黎无花沉默不语思索着。
海如月起身亲自提了茶壶为他茶盏里蓄上茶水。
茶壶刚放下黎无花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微笑道:“夜深了。”
海如月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明眸神色中闪过一丝复杂排斥的意味明显不过转瞬又浮现薄嗔神色道:“先说正事。”
黎无花手一拽海如月便失去平衡跌坐在了他的怀中一只手顺着她衣领摸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摸上了她的胸“你说这些不是已经有了决定吗?”
海如月不安地扭动身子“我做了决定有什么用。”
黎无花起身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将人扔在了榻上将她彻底操控在了自己的掌中很快将她剥了个精光惊心动魄的曼妙白皙暴露在了空气中尤物身段!
衣衫随手扔两人很快滚在了一起。
窗户缝隙外一双眼睛盯着里面。
窗外衣衫单薄连外套都没穿的萧天振听着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透过没关严的窗缝看着里面不堪的一幕眼神中的愤怒紧握的双拳整个人在瑟瑟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
他知道榻上的男人看到了他他一走近窗前那个男人似乎就察觉到了偏头看来与他目光对视了一下随后依旧对榻上的女人我行我素甚至越不堪越肆意。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类似的一幕那个男人也不是第一次现到他但从来没有在意过他视他若不存在一般。
“你轻点…我说的正事你还没给我答复。”
“你放心回头我就向师门力陈此事问题应该不大……”
屋内男女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
一只大手轻轻握住了萧天振冰凉的小手将他给悄悄牵走了是管家朱顺。
直到回到了萧天振自己的房间朱顺才道:“少爷你身子骨怕冷以后晚上别再跑出去了。”
被安置回榻上的萧天振渐露扭曲神色似乎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贱人!”
为他盖被子的朱顺动作僵硬了一下又继续低声道:“少爷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夫人也有许多的不得已以后你会明白的唉…”一切深意皆在他那一声叹息中。
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孩能稳坐金州刺史的位置吗?带着一个这样的孩子的寡妇不借点力又如何控制的住偌大个金州?何况这个寡妇还非常漂亮!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好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