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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慕耀龙仿佛极其吃惊一般冲来跟自己禀报的宫女开口。
这宫女看到慕耀龙这副神色，心里有些慌，他是不是在生气？
“朕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么？”慕耀龙又开了口。
这宫女咽了咽口水，说，“奴婢说，皇后娘娘小产了。”
“怎么可能？”慕耀龙眸一沉，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她。
这宫女哑然，竟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慕耀龙神色阴郁起来，冰冷，不带温度的声音开口道，“为什么皇后娘娘会小产？”
“这……”这宫女摇头，“奴婢不知道，没有任何征兆，就是突然就小产了，昨儿夜里皇后娘娘突然出了血，然后找了御医来看，御医也及时做了保胎，甚至守了一整晚，不想天亮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是小产了。”
慕耀龙听到这宫女这么说，眸子一沉，眸中仿佛着了火一样，咆哮道，“昨儿夜里就已经出了血，为什么没有来通知朕？”
这宫女脸色煞白，动了动唇，带着哭腔的声音解释道，“皇上，皇后娘娘没有吩咐奴婢来通知皇上，奴婢不敢来……”
慕耀龙有些恼，不悦道，“皇后娘娘不吩咐，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便不知道自己做主么？怎么？主子出了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不知道关心的么？”
“皇上，奴婢没有不关心皇后娘娘，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这宫女一下跪到地上冲慕耀龙哭喊起来。
“皇上。”慕耀龙正要发火，旁边站着的苏可可忽然叫了慕耀龙一声。
慕耀龙当下收了火起看向苏可可。
他这转变苏可可看在眼里，她眸光闪了闪，开口道，“您还是先去看看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要紧，这宫女的事等先看过皇后娘娘之后再说也成。”
慕耀龙颔首，没有犹豫，起身朝着夏洁柔寝宫行去。
苏可可同那随身伺候他的太监一块随后跟上了他。
一路疾步前行，到夏洁柔寝宫门口，慕耀龙一个跨步进了寝宫里头。
入寝宫里头，慕耀龙一眼就看到在里头发怔的御医。
看到那御医，慕耀龙眼一眯，快步走近他，到他跟前后，他声音阴沉的道，“到底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小产，你查不出原因么？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流产？”
那御医没注意到慕耀龙进来，蓦然听到他的声音，他打了个颤，看了他一眼后，他行了一礼，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小产没有其他的外在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皇后娘娘自身的原因。”
“是她自身的原因？你是想说她底子薄弱，所以保不住孩子么？既然如此，那你们每次给皇后娘娘做检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查出来？为什么没有小心谨慎一点？”
听他满满的怪罪之意，这御医拧了眉头，解释道，“皇上，并非是皇后娘娘底子薄弱，而是情绪波动太大，这才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的。”
“情绪波动太大？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情绪波动太大？”
“皇后娘娘太高兴了，太伤心了，都可能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大喜大悲本就伤身，更何况还怀着身孕。”
慕耀龙眸子阴了阴，看向伺候夏洁柔的那些宫女们，冷冷道，“皇后娘娘怎么会大喜大悲？”
这些宫女们看到慕耀龙的视线投过去，齐刷刷走到慕耀龙跟前跪下，一人冲慕耀龙道，“皇上，皇后娘娘没有大喜大悲啊，奴婢们守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可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大喜大悲过啊。”
慕耀龙闻言，冷冷的眼神又扫向那给夏洁柔保胎的御医。
那御医脸色变了变，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真的是因为大喜大悲才会如此的。”
慕耀龙嗤笑，“你们都各执一词，是想看谁能骗得过朕么？”
那御医和那一众宫女们互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默了一息，那御医着急的冲一众宫女道，“你们确定皇后娘娘没有大喜大悲过吗？皇后娘娘完全没有悲喜过？会不会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没有让你们知道的？”
几个宫女互相看了起来，没有接他的话。
那御医有些着急，如果从她们这里真的问不出什么来的话，慕耀龙会不会真的认定他是在忽悠他啊？
“咱们的确没有看到皇后娘娘大喜大悲过，但是……”那答话的宫女忽然开了口。
吐出这半句话后，她又接着道，“但是皇后娘娘昨日去御花园里头之后，回到寝宫便有些不对劲，晚饭都没吃就早早躺着睡了。”
“御花园？”慕耀龙拧眉，“昨日朕同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里头相遇的那会？”
“是的。”
“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为什么皇后娘娘会不对劲？”慕耀龙声音沉沉的问。
“当时并不是没有发生什么。”苏可可忍不住幽幽出声。
慕耀龙看向苏可可。
苏可可眨了眨眼，小声道，“皇上，请恕奴婢多嘴，奴婢只是忍不住才想开口的。”
慕耀龙拧着眉头道，“你说当时并不是没有发生什么，那当时发生了什么？”
苏可可吸了口气，小声道，“皇上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皇上不记得自己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吗？”
慕耀龙沉吟几息，说，“朕并没有觉得说了什么不妥的话。”
苏可可扯了下唇，开口道，“皇上的感觉就只是皇上你的感觉而已，就皇上您当时的话，莫说是皇后了，就连奴婢都觉得皇上这种行为太过严重了。”
慕耀龙垂了眼皮，也不知是在自我检讨还是怎样，就这么沉默了一会，他道，“就算朕当时的话有些不妥，也不至于让皇后这般悲伤吧？连孩子都保不住了。”
苏可可沉默几息，冲他道，“皇上，您若想知晓真正的原因，问皇后娘娘吧。”
慕耀龙不言语了，他看了看昏迷中的夏洁柔，冲御医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会醒？”
“大约一两个时辰吧。”这御医估算着时间。
慕耀龙思忖了下，说，“朕先回去，等皇后娘娘醒了再让人来通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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