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莳第二次见温炽。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半年前,他母亲的葬礼上。闷雷滚滚的夏日,这个男孩立在墓园当中,一身漆黑,森寒料峭,像尊无情无心的雕像。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见他就是在局子里。姜莳夹着烟,翘着腿坐在局子大厅的椅子上。指间的香烟就这么燃着,滚烫的烟灰落在手指上的时候,姜莳一愣,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温炽的身上。眼前的男孩十九岁,近乎一米九的个头,顶着一只染成白金色的脑袋。黑白色的西装制服就跟破布一样挂在身上,袖子卷到了臂弯,露出了两节结实的小臂。皮开rou绽,伤的不轻。不过更严重的还是他的脑袋,额头似乎被什么打破了,鲜血早已凝固,可还是沾染了他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