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掣 第9章 快乐的年

“小雯，我们今天晚上在市里面住一晚，明天早上回老家，现在回去老人家都睡了，你也饿了，不然瘦了孙叔回去要说我了。”到了兰雯雅老家所在的市区，江小凡说。

“看你开车这么幸苦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哎呀，那就太谢谢兰姑娘了。”江小凡回道。“今天晚上我们开一个房吧，有个照应，听说这里的酒店挺乱的。”

“哼，休想！”兰雯雅自然知道江小凡的话是骗她的。

两人边行边斗嘴，找到一家看上去还行的酒店住了下来，二人一人一间房。

“有事打电话，睡觉的时候把门反锁。”江小凡说。他可不想眼前的女孩子有什么不测。

给孙昊天打电话报了平安，洗了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二人吃了早餐，就驱车回老家。

“你不打个电话回去吗？”江小凡好奇的看着兰雯雅。

“不打，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对了，出了市区道路就不好走了，你小心点。”

果然，出了市区不过三里地，露面坑坑洼洼，车子在路上跳着“地死磕。”

“TMD的什么鸟路，这么烂！”江小凡骂道，点上了一只烟。

“少抽点行不行？”兰雯雅没好气对江小凡。

“我一路上一盒烟都没有抽完，已经抽得很少了，哦，对了，你管那么多干吗？难得你想追我？”江小凡开始油嘴滑舌。

“呸！”兰雯雅啐道：“我追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哦，过下爷爷奶奶问你把我带过去是干吗的你怎么回答？”

“不要你去，你在车上就好了。”

“那总是会见面的，看我们两个关系如此亲密，别人一看就明白了。”

“你脸皮真厚。”

江小凡真的油嘴滑舌起来，百分之八十的女孩子在他面前都要被打败的。

兰雯雅实在说不过他，只得说了一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真的？”江小凡停下车来，双眼故露迷离的缓缓靠近兰雯雅。

“你想做什么？”兰文雅一惊。

“你不是说我想怎样就怎样吗？”江小凡大失所望。

“混蛋！好好开车。”

.......

“我家里什么也没有，你是城里长大的，可别受不了。”兰雯雅认真的说道。

“没事，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江小凡受不了的。”江小凡不以为意。

......

道路很难开，坑洼不平，还好江小凡的技术不错，一路开得平稳。

“还有多远啊？”导航上面已经显示不出这些道路。他们已经进入了山区。

“不远了，大概半个小时，马路一直通到我家门口的。”兰雯雅安静了下来，心里很激动，终于可以看见爷爷奶奶了。

“哦。”江小凡也不去惹她，静静的开着车。

......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

农村的人没见过高级的车，此时江小凡二人下车，不一会就围上了不少邻居。

“哎呀，这不是小雯雯吗？坐这么漂亮的车。”

“哎呀，真是小雯啊，穿得好漂亮，在外面一定赚了很多钱了。”

......

兰雯雅笑容满面，一一叫道：“刘伯，刘婶，秦奶奶......”

“哎呀，真是我家闺女回来了。”一个老奶奶从一间破旧的木房里走了出来，弯腰驼背，衣服上全是补丁，一脸的惊喜。“我说雯雯她爷爷，小雯回来了，你快出来啊！”

“奶奶！”兰雯雅拉着奶奶的手，很快又挽了起来，很是高兴。“奶奶，您身体还好吧？”

“很好呢，就是你爷爷老有点感冒，现在正在屋里烤火呢，你回来了，明天我们就把栏里的猪杀了。”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满脸的皱纹好像这一刻少了很多。

江小凡看着这一幕感觉很羡慕，在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发给周围的人，此时才有人注意到他，好奇的问题就来了。

......

“我是兰雯雅的朋友。”江小凡解释。“我送她回来的。”

“朋友？”

“男朋友吧！”

“好啊，是个大帅哥呢。”

“配得上我们小雯。”

......

江小凡窘了，自己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事，很快还脸红了，回答的话更是支支吾吾。

周围的人一看，也不多问了，均是笑嘻嘻的看着他。江小凡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们想得都到一起去了。

“喂，快把东西都提出来啊？”兰雯雅转过头去向江小凡喊道。

江小凡只好低着头，开始提东西.......

“爷爷，奶奶，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江小凡。”兰雯雅拉过江小凡向自己最亲爱的爷爷奶奶介绍道。“爷爷奶奶，你们别乱想，他是我干爹的徒弟，是干爹让他送我回来接你们跟我们去过年的。”

“什么干爹？”兰文雅爷爷问道。面无表情。他是一个近八十的老人，头顶已经没有头发，周围剩下的头发已然全部银色。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毫无病态，虽然今天他感冒了。真有一种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的味道。

于是兰雯雅把怎么认识干爹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真是好人有好报，小雯呀，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孝顺你干爹呀。”奶奶很高兴，以后就不用担心孙女过得不好了。

“爷爷奶奶，每年都是我们三个人过年，今年我们去好好热闹的过一个年，干爹因为有事走不开，所以才让我们来接您二老的，不然他自己就来了。”

“这怎么行呢？”爷爷摇头，坚决不答应去A市过年。

“爷爷！”兰雯雅嘟着嘴。“他们又不孝顺你，现在孙女有这个能力了，就该好好孝顺你，你要是不肯去，我也不去了。”

......

最后二老还是拗不过心疼自己的孙女，只得答应了。正这个时候，兰雯雅的手机响了。

“干爹。”

“嗯，乖女儿，记得把爷爷奶奶一起接过来啊，不然干爹可要生气了。”

“干爹放心吧，刚刚爷爷奶奶答应了。”兰雯雅故意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让二老听见。

......

江小凡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话，一句也插不上嘴，不是因为他是个“外人”，而是他们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A国的方言太多了。

“爷爷奶奶，这是给您二老买的衣服，看合不合身，过三天就过年了，明天我们就走，我还得去外婆那里一趟，晚上我们再回来。”吃完午饭后，兰雯雅把给二老买的衣服拿了出来。

于是自然的奶奶又是一阵“唠叨”了

“路不好走，小心点啊！”奶奶叮嘱他们。

目送兰雯雅二人走后，爷爷说：“唉，别看了，既然人家给了我们那么大的脸面，我们就得兜着了，走，你去烧开水，我去找人，把栏里的猪杀了。”

......

“奶奶做的菜真好吃。”江小凡在边开车边回味，点上一只烟。

“别抽了！”兰雯雅白了他一眼。“我做的菜都那么好吃，奶奶做的自然不用说的。”

“饭后一只烟，赛过活神仙，尤其是吃了奶奶做的菜，更是赛过活神仙了。”江小凡吐出一个口烟。车子在颠簸，他却脑袋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可能对以后有很大的帮助。

外婆家离奶奶家有二十里地，道路崎岖，但江小凡却开得不亦乐乎。

到了外婆家，在奶奶家的那一幕又上演了，江小凡又脸红了。真是难得的考验。

兰雯雅给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们买了不少东西，皆大欢喜。

“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如果你们想去我那里玩，就来，一个电话，我亲自去车站接你们。”道别的时候，兰雯雅说道。

“欸，欸！”外婆一脸的笑容，都为外孙女有这样的福气高兴。“有空了一定去，有空了一定去。”

.....

“外婆做的菜也很好吃。”江小凡在车上说道。

“嗯，外婆做的菜真的也很好吃的。”兰雯雅点头表示同意。

“外婆她们还真是热情，给了我们这么多土鸡土鸦，这些可是好东西，以前我在酒店里的吃的什么土鸡土鸦的都是骗人，原汁原味的土鸡肉根本不是以前吃的那种味。”江小凡想想当初被那些酒店忽悠就愤愤不平。其实他愤愤不平的不是不好吃，而是觉得那些钱发得太不值了，当初在酒店里点只“土鸡”就是好几百，草！那些人真没良心！

......

第二天，吃了早饭，他们启程。

过年了，孙昊天、武当师叔、江小凡、兰雯雅、爷爷奶奶坐在餐桌前。

“嗯，兰婶做的菜果然没话说！好吃，好吃！”孙昊天竖起大拇指。

奶奶却是笑着看他们吃，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换了谁都是开心的。

“干爹，这可是山里的原汁原味哦，鸡呀、鸭呀、猪肉、牛肉可都没有受过半点污染的，您多吃点。”兰雯雅笑嘻嘻的介绍。“可惜这里不许烧柴火，不然味道还要好些。”

那天他们回来的时候，爷爷不仅把猪杀了，而且还用猪肉在邻居那里换了羊肉、鱼、牛肉等等无污染的好肉。农村里就这样的习惯，过年，杀猪宰羊，杀鸡宰牛，杀鸭捕鱼是必须的，辛苦一年了，也就这几天过得最开心。

“二叔，来，听干爹说您小时候最喜欢吃鸡腿了，尝尝这怎么样？”兰雯雅给武当挑了一块大鸡腿。

......

饭桌上最“忙”的要属兰雯雅了，帮几人倒了饮料又满酒、夹菜。倒是江小凡，虽然也很开心，过年都要开心的，只是心里却有一丝惆怅，毕竟，以前这里是他的家，物是人非......